50后对广告

<随心_句子c><随心_句子c><随心_句子c><随心_句子c><随心_句子c>遲(chi)到(dao)三(san)十(shi)六(liu)年(nian)的(de)“謝(xie)谢”

“這(zhe)真(zhen)的是(shi)冥(ming)冥之(zhi)中(zhong)壹(yi)個(ge)非(fei)常(chang)巧(qiao)合(he)的事(shi)。”

谢湘(xiang)一直(zhi)珍(zhen)藏(zang)著(zhu)(zhe)36年前(qian)老(lao)友(you)周(zhou)誌(zhi)春(chun)寫(xie)給(gei)她(ta)的便(bian)條(tiao)。盡(jin)管(guan)紙(zhi)張(zhang)已(yi)經(jing)泛(fan)黃(huang)，但(dan)其(qi)中一张轉(zhuan)述(shu)的連(lian)利(li)娟(juan)大(da)夫(fu)的診(zhen)斷(duan)意(yi)見(jian)，依(yi)然(ran)清(qing)晰(xi)可(ke)见：

“这種(zhong)缺(que)氧(yang)造(zao)成(cheng)畸(ji)形(xing)的幾(ji)率(lv)約(yue)10%，胎(tai)兒(er)值(zhi)得(de)保(bao)……”

因(yin)為(wei)一句(ju)“值得保”，儿子(zi)牦(mao)牛(niu)的生(sheng)命(ming)得以(yi)延(yan)續(xu)。如(ru)今(jin)36歲(sui)的他(ta)，也(ye)有(you)了(le)自(zi)己(ji)的孩(hai)子。

去(qu)年12月(yue)，周志春不(bu)幸(xing)去世(shi)。心(xin)痛(tong)中，谢湘一度(du)認(ren)为这段(duan)“很(hen)个人(ren)”的故(gu)事可能(neng)就(jiu)此(ci)結(jie)束(shu)。然而(er)，因緣(yuan)際(ji)會(hui)總(zong)是在(zai)意想(xiang)不到的時(shi)刻(ke)突(tu)然降(jiang)臨(lin)。

今年3月的一天(tian)，谢湘收(shou)到好(hao)友、散(san)文(wen)家(jia)韓(han)小(xiao)蕙(hui)寄(ji)送(song)來(lai)的一本(ben)《協(xie)和(he)大院(yuan)》。正(zheng)是这本書(shu)，讓(rang)谢湘與(yu)“大醫(yi)”连利娟再(zai)次(ci)巧遇(yu)。

“我(wo)所(suo)說(shuo)的巧合只(zhi)因我碰(peng)到的这些(xie)有心、认真的人……”做(zuo)記(ji)者(zhe)40多(duo)年的谢湘，如今已退(tui)休(xiu)7年，依然保持(chi)着新(xin)聞(wen)人的銳(rui)性(xing)。她说，之所以堅(jian)定(ding)地(di)尋(xun)找(zhao)，是因为想为这个故事增(zeng)加(jia)一个註(zhu)腳(jiao)。

谢天谢地的恩(en)德(de)

谢湘生命傳(chuan)承(cheng)的故事還(hai)要(yao)從(cong)36年前说起(qi)。

1987年8月，中國(guo)青(qing)年報(bao)记者谢湘隨(sui)首(shou)都(dou)女(nv)记协采(cai)訪(fang)團(tuan)赴(fu)西(xi)藏采访。沒(mei)想到，在8月中旬(xun)到達(da)山(shan)南(nan)澤(ze)當(dang)时，谢湘身(shen)體(ti)出(chu)現(xian)了狀(zhuang)況(kuang)——心悸(ji)發(fa)冷(leng)，腸(chang)胃(wei)裏(li)翻(fan)江(jiang)倒(dao)海(hai)。是高(gao)原(yuan)反(fan)應(ying)嗎(ma)？“不应該(gai)啊(a)！我已经随团在西藏采访半(ban)个月了。”

谢湘趕(gan)緊(jin)跑(pao)到当地医院做檢(jian)查(zha)，妊(ren)娠(shen)試(shi)驗(yan)结果(guo)顯(xian)示(shi)陽(yang)性。

这一信(xin)息(xi)让谢湘心里害(hai)怕(pa)得“噗(pu)通(tong)、噗通”狂(kuang)跳(tiao)不止(zhi)。“当时只有一个念(nian)頭(tou)——赶紧回(hui)北(bei)京(jing)。”

回北京後(hou)，谢湘先(xian)后到多家医院检查，得到的意见都不容(rong)樂(le)觀(guan)。大夫們(men)几乎(hu)異(yi)口(kou)同(tong)聲(sheng)，建(jian)議(yi)“尽快(kuai)把(ba)胎儿做掉(diao)”。

“早(zao)期(qi)妊娠正是孩子头腦(nao)器(qi)官(guan)发育(yu)的關(guan)鍵(jian)时期。孕(yun)婦(fu)如果此时由(you)低(di)海拔(ba)地區(qu)猛(meng)然間(jian)到达缺氧的高原地区，胎儿一般(ban)不是畸形儿就是先天性心臟(zang)病(bing)，我们的同事就发生過(guo)这樣(yang)的情(qing)况。”一位(wei)參(can)加过援(yuan)藏医療(liao)隊(dui)的大夫言(yan)之鑿(zao)凿地说。她把“已告(gao)知(zhi)有致(zhi)畸可能”的诊断意见直接(jie)写在谢湘的病歷(li)上(shang)，並(bing)開(kai)具(ju)了人工(gong)流(liu)產(chan)的手(shou)術(shu)單(dan)。

“生命的孕育本是一个体验幸福(fu)的过程(cheng)，可對(dui)我来说，卻(que)是陰(yin)影(ying)重(zhong)重。”彼(bi)时，谢湘已33岁，此前曾(zeng)遭(zao)遇过火(huo)車(che)上意外(wai)流产、因停(ting)電(dian)造成胎儿夭(yao)折(zhe)，眼(yan)前这第(di)三个小生命看(kan)来又(you)前途(tu)未(wei)蔔(bu)……

“難(nan)道(dao)命運(yun)要让我这輩(bei)子注定不能成为一个母(mu)親(qin)？！”

心亂(luan)如麻(ma)、百(bai)般無(wu)奈(nai)的谢湘向(xiang)好友周志春求(qiu)助(zhu)。周志春是中国著名(ming)妇产科(ke)專(zhuan)家林(lin)巧稚(zhi)的侄(zhi)外孫(sun)，他輾(zhan)转找到林巧稚的助手、时任(ren)协和妇产科主(zhu)任的连利娟咨(zi)詢(xun)。

“我和连大夫并没有直接见过面(mian)，她的所有意见都是通过周志春转告的。”当时，周志春是中国青年报总編(bian)室(shi)夜(ye)班(ban)值班領(ling)導(dao)，他总是在清晨(chen)下(xia)班前写下便条留(liu)给上白(bai)班的谢湘，包(bao)括(kuo)连大夫叮(ding)囑(zhu)为確(que)保孩子萬(wan)无一失(shi)，让谢湘提(ti)前住(zhu)院待(dai)产的信息。

1988年4月8日(ri)下午(wu)5點(dian)，谢湘的儿子在协和医院平(ping)安(an)降生。有趣(qu)的是，儿子从她腹(fu)中被(bei)抓(zhua)出来的那(na)一刻，稀(xi)里嘩(hua)啦(la)撒(sa)了一大泡(pao)尿(niao)。手术室里，大夫一邊(bian)笑(xiao)一边拍(pai)着孩子的屁(pi)股(gu)对谢湘说，“看，这孩子可是个好的啊！”

終(zhong)於(yu)，谢湘整(zheng)天提心吊(diao)膽(dan)的心安定了。孕期经历胎儿臀(tun)位、臍(qi)帶(dai)繞(rao)頸(jing)兩(liang)圈(quan)半等(deng)各(ge)种考(kao)验，不敢(gan)抱(bao)任何(he)希(xi)望(wang)的谢湘既(ji)不敢给孩子提前取(qu)名字(zi)，也没有给孩子準(zhun)備(bei)任何衣(yi)物(wu)。儿子出生后，谢湘给他用(yong)了一个临时的替(ti)代(dai)名字——“谢地”，即(ji)谢天谢地。

“完(wan)全(quan)记不得了”

谢湘对周志春、连大夫心懷(huai)感(gan)激(ji)，尊(zun)他们为自己“生命的保護(hu)神(shen)”，然而，她却“连一分(fen)錢(qian)的禮(li)物也没有表(biao)示过”。

“不是我不願(yuan)意，而是在周志春那儿絕(jue)对通不过。”1996年3月，谢湘作(zuo)为观察(cha)員(yuan)随中国新闻代表团赴馬(ma)来西亞(ya)观摩(mo)東(dong)盟(meng)记协換(huan)屆(jie)選(xuan)舉(ju)，買(mai)了几把錫(xi)制(zhi)裁(cai)纸刀(dao)带回国分送朋(peng)友。当她將(jiang)一把裁纸刀送给周志春时，被他断然拒(ju)绝，并“諷(feng)刺(ci)”道：“谢湘，妳(ni)什(shen)麽(me)时候(hou)也學(xue)会这一套(tao)啦！”

“真把我氣(qi)得七(qi)竅(qiao)生煙(yan)。”講(jiang)情讲義(yi)、性格(ge)耿(geng)直的“武(wu)漢(han)爺(ye)们儿”谢湘从此断了通过周志春面谢连大夫的念想，只在心里默(mo)默念叨(dao)这些好人。

念念不忘(wang)，必(bi)有回響(xiang)。3月的一天，谢湘收到韩小蕙的《协和大院》一书后，当晚(wan)便迫(po)不及(ji)待地挑(tiao)燈(deng)夜讀(du)。协和大院东側(ce)28號(hao)樓(lou)就是周志春一家和姑(gu)婆(po)林巧稚共(gong)同居(ju)住的地方(fang)，连利娟大夫也曾在协和大院居住过。

“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mi)的力(li)量(liang)”勾(gou)起了谢湘深(shen)埋(mai)心底(di)的记憶(yi)。第二(er)天一早，她向韩小蕙讲述了连大夫和自己的生命交(jiao)集(ji)。很快，韩小蕙从协和医院一名潘(pan)姓(xing)专家那里带来这样的消(xiao)息：已98岁高齡(ling)的连利娟大夫目(mu)前身体状况还可以，“耳(er)聰(cong)目明(ming)，腿(tui)脚靈(ling)便”，就住在北京城(cheng)內(nei)一處(chu)養(yang)老公(gong)寓(yu)。

“连大夫还健(jian)在！那我定要千(qian)方百計(ji)找到她，当面表示迟到了36年的感谢！”意外的好消息让谢湘興(xing)奮(fen)不已。

走(zou)南闖(chuang)北40多年，谢湘向来雷(lei)厲(li)風(feng)行(xing)。3月的北京依舊(jiu)寒(han)冷，冷风刮(gua)得臉(lian)生疼(teng)，3月21日上午，她专程跑到协和医院病案(an)室，将儿子的出生记錄(lu)和留下的小脚印(yin)全部(bu)復(fu)印出来；回家后，又找出当年协和医院的掛(gua)号證(zheng)、以前的记者证，一同裝(zhuang)進(jin)背(bei)包。第二天一早，她穿(chuan)好大衣，裹(guo)上圍(wei)巾(jin)，直奔(ben)连大夫的住所。

怀着忐(tan)忑(te)前往(wang)，结果却意外順(shun)利。在连大夫居住的养老公寓門(men)口，熱(re)心的保安小夥(huo)幫(bang)忙(mang)，很快把连大夫請(qing)了下来。

眼前拄(zhu)着黑(hei)色(se)拐(guai)棍(gun)、挎(kua)着紫(zi)色小包的连大夫一头銀(yin)发，衣着樸(pu)素(su)，比(bi)谢湘想象(xiang)中要“瘦(shou)小”很多。

谢湘将老人请到会客(ke)沙(sha)发上坐(zuo)下，滔(tao)滔不绝地介(jie)紹(shao)起自己，訴(su)说36年前的往事，全然没顧(gu)忌(ji)眼前这位近(jin)百岁的老人思(si)維(wei)是否(fou)跟(gen)得上。

连大夫不认識(shi)面前这位“不速(su)之客”，但眼中透(tou)着柔(rou)光(guang)。在聽(ting)明白谢湘说儿子当时可能被“流产”的情况后，她才(cai)说，“为什么去过西藏的胎儿就一定会是先天性心脏病或(huo)畸形儿呢(ne)？没有數(shu)據(ju)证明这一点啊！我们对任何一个新生命都要尊重、愛(ai)护，不能輕(qing)易(yi)放(fang)棄(qi)。”尽管已经完全不记得当年的事了，但她的話(hua)却和36年前转告谢湘的一样。她还特(te)意強(qiang)調(tiao)：“这是林巧稚大夫说过的话，她总是这样教(jiao)育我们的。”

连利娟1950年从湖(hu)南湘雅(ya)医学院畢(bi)業(ye)后，一直在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工作，跟随林巧稚教授(shou)33年，擔(dan)任协和医院妇产科主任15年。

作为北京协和医院第一位中国籍(ji)妇产科主任、第一批(pi)中国科学院院士(shi)（时稱(cheng)学部委(wei)员）唯(wei)一的女院士，林巧稚却是“一辈子的值班医生”。每(mei)天早晨8点，她总是雷打(da)不動(dong)，一定要进病房(fang)转一圈，全面了解(jie)病人情况。她不只看专家号，只要坐诊，总要看完当天挂号的所有病人才下班。如果看到哪(na)个病人表情痛苦(ku)，她一定会放下手里的事直接询問(wen)。有时护士提醒(xing)她，待诊室里有约定等候的“特殊(shu)病人”，林大夫总是嚴(yan)肅(su)地回答(da)，“病情重才是真正的特殊。”

“我在妇产科的学習(xi)、成長(chang)、成熟(shu)，都是在她的指(zhi)引(yin)、培(pei)养和帮助之下。”连利娟在恩師(shi)林巧稚的熏(xun)陶(tao)下成长，承襲(xi)着林大夫高尚(shang)的医德和精(jing)湛(zhan)的医术。

“记不得了，完全记不得了。”面对谢湘的回忆，轻言細(xi)語(yu)的连大夫喃(nan)喃地说。

“我这儿可是有充(chong)足(zu)证据呢！”谢湘拿(na)出准备好的历史(shi)資(zi)料(liao)一一展(zhan)示给连大夫看。她拿出周志春写的信，“您(nin)看，您还说要早点住院監(jian)測(ce)，不要‘大意失荊(jing)州(zhou)’呢！”68岁的谢湘在98岁的连大夫面前，激动得像(xiang)个孩子。

连大夫听着，脸上露(lu)出了淡(dan)淡的笑容。

养老院規(gui)定每次会客只有半小时，连大夫一辈子遵(zun)守(shou)时间。临別(bie)时，连大夫提出：“能不能把你儿子这张小脚印的圖(tu)片(pian)留给我呀(ya)？”

四(si)代人的感恩聚(ju)会

真正走进了连大夫，谢湘才发现，自己和她“心的距(ju)離(li)很近很近，相(xiang)互(hu)很亲很亲”。

第一次半个小时的探(tan)視(shi)，她们聊(liao)了很多。连大夫聊到与她共同生活(huo)70多年的老伴(ban)去年年底去世了，但她覺(jiao)得“他先走要好一些，因为他自理(li)能力不是太(tai)强，需(xu)要人照(zhao)顾”。连大夫的一雙(shuang)儿女都在国外工作生活，每个星(xing)期一家人会在固(gu)定时间视頻(pin)通话。她也聊起自己在养老院的生活：房子里的东西一应俱(ju)全，到目前为止，她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养老院里活动豐(feng)富(fu)，安排(pai)了串(chuan)珠(zhu)等適(shi)合老年人的手工課(ke)。她习慣(guan)按(an)时到場(chang)，不喜(xi)歡(huan)迟到早退。她也聊到协和那些依旧关心她的同事们，对她噓(xu)寒问暖(nuan)，送藥(yao)上门……

4月8日是谢湘儿子的生日，她決(jue)定带着家人再次拜(bai)访连大夫。

这天一早，谢湘给连大夫发短(duan)信，“报告”自己将于下午3点带儿子、孙子去看她。连大夫很高兴，连午觉也没睡(shui)，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二楼活动大廳(ting)等待谢湘一家的到来。

下午3点，谢湘带着丈(zhang)夫、儿子、儿媳(xi)、孙子，捧(peng)着鮮(xian)花(hua)，拎(lin)着蛋(dan)糕(gao)，热热鬧(nao)闹地来到连大夫面前。这次，连大夫的目光被牦牛和他7岁的儿子土(tu)豆(dou)完全吸(xi)引了。老人一直笑瞇(mi)眯的，眼中透着万般慈(ci)爱。

谢湘陪(pei)着连大夫一起翻看35年前牦牛出生时在磅(bang)秤(cheng)上的照片、自己当年写下的筆(bi)记。土豆也湊(cou)过来，侧着身子睜(zheng)大眼睛(jing)看着连大夫，还自告奋勇(yong)跑到大厅的鋼(gang)琴(qin)跟前，獻(xian)上一首剛(gang)学会的《C大调小奏(zou)鳴(ming)曲(qu)》。

合影里，头发花白的连大夫被谢湘一家人簇(cu)擁(yong)在中央(yang)。

“这张照片是四代人的合影！我们不是一家人，却勝(sheng)似(si)一家人。没有您的帮助，就没有我们家庭(ting)血(xue)脈(mai)的賡(geng)续和今天的幸福！”谢湘对连大夫道出了多年積(ji)壓(ya)在心底的感谢。

后记：

找到36年前儿子的救(jiu)命恩人，有儀(yi)式(shi)感地道出感谢，让医者仁(ren)心和感恩之心匯(hui)聚成暖流。这是一件(jian)常人有心但不一定会去做的事。我嘆(tan)服(fu)于新闻前辈谢湘善(shan)良(liang)和感恩的良知、调查记者的专业精神。

但更(geng)让我感佩(pei)的是：让谢湘感到刻骨(gu)銘(ming)心、难以回报的大事，在“大医”连大夫那却是雲(yun)淡风轻——“记不得了”。连利娟大夫这一生究(jiu)竟(jing)默默做了多少(shao)自己记不得了却让患(huan)者恩记一辈子的事情？她挽(wan)救过多少孩子的生命，成全了多少妇女成为母亲的愿望，帮助多少家庭完成了生命延续的接力？这样的一名世紀(ji)老人，她一定有很多故事，她一定有很多智(zhi)慧(hui)。

老實(shi)说，我特别想采访连大夫，当中做了很多努(nu)力，包括请谢湘帮助引薦(jian)，请协和医院辦(ban)公室出面协助，但都未能实现，连利娟大夫婉(wan)拒了采访。“连大夫是一个非常低调、謙(qian)遜(xun)的人，她不习惯被人关注。”谢湘对连大夫的回应非常理解。

对于一名年近百岁的老人，我们当然完全尊重她的选擇(ze)。毕竟不是所有的美(mei)好，我们都有幸记录。

或許(xu)，连大夫想说的，在她与谢湘分别后发来的微(wei)信里都说过了：“你昨(zuo)天来，真使(shi)我高度兴奋，30多年前的病友，还记得我，并还找到我。我应做的一点工作，竟能成就一个幸福的家庭！使我对自己勞(lao)动的價(jia)值也有了幸福的体会。谢谢你了。”（记者 吉(ji)玲(ling)）返(fan)回搜(sou)狐(hu)，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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