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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xin)智(zhi)元(yuan)報(bao)道(dao)

編(bian)輯(ji)：编辑部(bu)

【新智元導(dao)讀(du)】又(you)壹(yi)巨(ju)星(xing)隕(yun)落(luo)！图灵奖得主，計(ji)算(suan)機(ji)體(ti)系(xi)結(jie)構(gou)、操(cao)作系統(tong)和(he)软件工程先(xian)驅(qu)Fred Brooks逝世，享年91岁。

1999年图灵奖得主，美(mei)國(guo)国家(jia)科(ke)學(xue)院(yuan)院士(shi)、對(dui)计算机体系结构、操作系统和软件工程做(zuo)出(chu)裏(li)程碑(bei)式(shi)貢(gong)獻(xian)的(de)计算机科学家Frederick Phillips Brooks, Jr.逝世，享年91岁。

Brooks生(sheng)前(qian)親(qin)自(zi)創(chuang)辦(ban)、並(bing)長(chang)期(qi)擔(dan)任(ren)領(ling)导工作的北(bei)卡(ka)羅(luo)來(lai)納(na)大(da)学教(jiao)堂(tang)山(shan)分(fen)校(xiao)计算机科学系在(zai)Twitter官(guan)方(fang)賬(zhang)號(hao)上(shang)發(fa)布(bu)訃(fu)告(gao)，悼(dao)念(nian)這(zhe)位(wei)对计算机发展(zhan)做出卓(zhuo)越(yue)贡献的先驱。

推(tui)文(wen)中(zhong)表(biao)示(shi)，「他(ta)友(you)善(shan)、謙(qian)卑(bei)，是(shi)我(wo)們(men)的所(suo)有(you)人的摯(zhi)友和导師(shi)」。

許(xu)多(duo)業(ye)內(nei)人士都(dou)对他的離(li)世表達(da)哀(ai)悼。杜(du)克(ke)大学教授(shou)陳(chen)怡(yi)然(ran)在社(she)交(jiao)媒(mei)体上也(ye)对这位傑(jie)出校友的逝世表示哀悼。

哥(ge)倫(lun)比(bi)亞(ya)大学计算机科学教授Steven Bellovin也发推对这位大牛(niu)的逝世表示悼念，并表示Brooks对自己(ji)的職(zhi)业規(gui)劃(hua)產(chan)生了(le)重(zhong)大影(ying)響(xiang)。

榮(rong)譽(yu)等(deng)身(shen)

Fred Brooks一生因(yin)其(qi)專(zhuan)业成(cheng)就(jiu)和对计算机体系结构的卓越贡献而(er)屢(lv)獲(huo)表彰(zhang)。

包(bao)括(kuo)1985年获美国国家技(ji)術(shu)奖章(zhang)，1995年获富(fu)蘭(lan)克林(lin)学院鮑(bao)爾(er)奖，以(yi)及(ji)1999年获A.M.图灵奖。

图灵奖評(ping)審(shen)團(tuan)稱(cheng)，該(gai)奖是為(wei)了表彰Brooks「在计算机结构、操作系统和软件工程方面(mian)的里程碑式的贡献。」

當(dang)Brooks获得富兰克林学會(hui)的鲍尔奖時(shi)，頒(ban)奖詞(ci)称他定(ding)義(yi)了「计算机体系结构的概(gai)念，將(jiang)计算机软件與(yu)硬(ying)件分開(kai)，允(yun)许计算机时代(dai)的这兩(liang)個(ge)基(ji)本(ben)领域(yu)動(dong)態(tai)和獨(du)立(li)地(di)发展。

此(ci)外(wai)，Brooks於(yu)1968年当選(xuan)IEEE Fellow，1970年获IEEE McDowell奖，1976年当选美国藝(yi)术与科学学院院士，同(tong)年当选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

1987年获ACM杰出服(fu)務(wu)奖，1993年获馮(feng)·諾(nuo)依(yi)曼(man)奖章，1994年当选ACM Fellow和英(ying)国皇(huang)家工程院院士，2001年当选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

「计算机是我從(cong)小(xiao)以来的夢(meng)想(xiang)」

Frederick Phillips Brooks, Jr.于1931年4月19日(ri)出生在北卡罗来纳州(zhou)达勒(le)姆(mu)。

从小，Brooks就对机器(qi)處(chu)理(li)信(xin)息(xi)感(gan)興(xing)趣(qu)。他曾(zeng)在口(kou)述(shu)自傳(chuan)中表示：

「我一直(zhi)对商(shang)业設(she)備(bei)著(zhu)(zhe)迷(mi)，所以当我家附(fu)近(jin)的緊(jin)身胸(xiong)衣(yi)工廠(chang)破(po)产了，我買(mai)了一个儀(yi)表和文件櫃(gui)之(zhi)類(lei)的東(dong)西(xi)。」

「我還(hai)花(hua)了 35 美元买了Burroughs觸(chu)摸(mo)操作的加(jia)法(fa)机，并制(zhi)作了自己的McBee密(mi)鑰(yao)排(pai)序(xu)系统来管(guan)理我的地图收(shou)藏(zang)。」

「当我13岁时，我在鎮(zhen)上图書(shu)館(guan)的《时代》雜(za)誌(zhi)上读到(dao)關(guan)于哈(ha)佛(fo)馬(ma)克一号计算机的文章。当我看(kan)到杂志封(feng)面的那(na)張(zhang)漫(man)畫(hua)时，我就知(zhi)道这就是我此生想要(yao)做的事(shi)情(qing)。」

不(bu)過(guo)，他对体育(yu)就沒(mei)那麽(me)有兴趣了，自称是一个「笨(ben)手(shou)笨腳(jiao)的小孩(hai)」。

大学本科期間(jian)，Brooks的专业雖(sui)然是物(wu)理和數(shu)学，但(dan)他同时选修(xiu)了经濟(ji)、会计和人文学科，于1953年在杜克大学获得物理学学士学位。

师从Aiken，進(jin)入(ru)计算机的世界(jie)

研(yan)究(jiu)生階(jie)段(duan)，Brooks没有繼(ji)續(xu)学習(xi)物理，而是来到哈佛大学的计算科学實(shi)驗(yan)室(shi)追(zhui)求(qiu)自己的计算机的梦想。他加入了哈佛大学计算机科学的开创性(xing)学位項(xiang)目(mu)，于1956年获得了博(bo)士学位。

在哈佛，他师从Howard Aiken，Aiken在第(di)二(er)次(ci)世界大戰(zhan)期间开发了「Harvard Mark I」，这是有史(shi)以来最(zui)大的机電(dian)式计算机之一，也是美国制造(zao)的第一臺(tai)自动数字(zi)计算机。

在Brooks在哈佛读碩(shuo)士时，他的导师Aiken提(ti)出，讓(rang)自己的另(ling)一名(ming)学生Ken Iverson（APL語(yu)言(yan)创始(shi)人，1979年图灵奖得主）开设一門(men)关于「计算机在商业中應(ying)用(yong)的課(ke)程」。

当时，计算机的开发都是面向(xiang)科学研究的，世界上从来没有人教过面向商业应用的计算机课程。

Brooks向Ken申(shen)請(qing)当他的教学助(zhu)理。隨(sui)後(hou)二人合(he)作出版(ban)了《自动数據(ju)处理》一书。

Brooks說(shuo)：「Ken在我的教育中和Aiken一樣(yang)重要。Aiken是一个非(fei)常(chang)令(ling)人印(yin)象(xiang)深(shen)刻(ke)的人，我没法对我的学生復(fu)刻他的行(xing)为。」

畢(bi)业后，Brooks加入IBM。在此期间，他參(can)与设计了IBM 7090「Stretch」超(chao)級(ji)计算机，之所以被(bei)称为「Stretch」，是因为它(ta)对当时大多数计算机的技术和性能(neng)有相(xiang)当大的「延(yan)伸(shen)」。

Stretch是IBM的第一台晶(jing)体管计算机，包含(han)大約(yue)15萬(wan)个晶体管。

虽然它在商业上是失(shi)敗(bai)的，但它开创了一些(xie)对当代计算相当重要的先进概念，如(ru)指(zhi)令先行、指令執(zhi)行的重疊(die)和流(liu)水(shui)線(xian)、錯(cuo)誤(wu)檢(jian)查(zha)和糾(jiu)正(zheng)，以及8位可(ke)尋(xun)址(zhi)字符(fu)。

Brooks和工程师Dura Sweeney为Stretch的中斷(duan)系统申请了专利(li)，该系统作为当代所有计算机的多编程活(huo)动和对物理世界的事件作出反(fan)应的计算机的一个基本机制被廣(guang)泛(fan)应用。

Brooks继续参与了IBM Harvest的架(jia)构设计，这是一个为国家安(an)全(quan)局(ju)设计的具(ju)有特(te)殊(shu)功(gong)能的Stretch的變(bian)体。后来用于幫(bang)助美国政(zheng)府(fu)评估(gu)了蘇(su)聯(lian)的计算能力(li)。

Harvest是一个「Stretch」计算机的插(cha)件板(ban)，Brooks将其運(yun)行模(mo)式形(xing)象地比喻(yu)为「传送(song)帶(dai)上的两个小人」。

「其中一條(tiao)传送带連(lian)接(jie)计算机内存(cun)。每(mei)条传送带的末(mo)端(duan)都有一个『小人』，根(gen)据相当复杂的模式从内存中取(qu)出东西并将它们放(fang)在传送带上。另一个小人将东西再(zai)次放回(hui)内存中。」

这个发明(ming)，IBM一用就是20年。

IBM 360：划时代的杰作

接下(xia)来，Brooks又被指派(pai)帮助设计IBM 8000，这是一種(zhong)新的晶体管大型(xing)计算机，旨(zhi)在取代IBM 700/7000系列(lie)。

但到20世紀(ji)60年代初(chu)，全球(qiu)计算机市(shi)場(chang)令人難(nan)以置(zhi)信得复杂，许多公(gong)司(si)提供(gong)不兼(jian)容(rong)的专有系统。当客(ke)戶(hu)用更(geng)快(kuai)的系统取代他们的舊(jiu)系统时，他们意(yi)識(shi)到他们在软件上的投(tou)資(zi)是一个越来越大的問(wen)題(ti)，因为他们必(bi)須(xu)为每一个新系统重新编寫(xie)软件。

为此，Bob Evans推动了IBM的願(yuan)景(jing)，即(ji)开发一个具有通(tong)用指令集(ji)的通用计算机的單(dan)一产品(pin)线，使(shi)客户在从較(jiao)慢(man)的机器轉(zhuan)移(yi)到较快的机器时可以保(bao)留(liu)他们在软件上的投资。

Evans指派Brooks领导团隊(dui)设计这条产品线，称为System/360，于1964年发布。

Brooks创造了「计算机体系结构」（computer architecture）这一术语，指的是计算机处理器和相关设备的结构和行为，与任何(he)特定硬件实現(xian)的細(xi)節(jie)分开。

IBM 360系列计算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个划时代的杰作以其通用化(hua)、系列化和標(biao)準(zhun)化的特點(dian)，不僅(jin)改(gai)变了商业计算的面貌(mao)，还对全世界计算机产业的发展产生了深遠(yuan)的影响。

在这台机器设计的过程中，Brooks提出的8位字节（8-bit byte）的改进尤(you)为重要——允许使用大写和小写字母(mu)，并擴(kuo)大了计算机在文本处理中的作用。

后来，在多次采(cai)訪(fang)中，Brooks将这个改动視(shi)为自己一生最重要的技术贡献。

2010年接受(shou)《连线》杂志采访时，Brooks被问到「妳(ni)認(ren)为你最大的技术成就是什(shen)么？」

Brooks 回应说：「我做过的最重要的一个決(jue)定是将 IBM 360系列从6位字节改为8位字节，这让计算机能夠(gou)使用小写字母，这个改动后来广泛传播(bo)开来。」

《人月神话》：软工圣经

Brooks在他关于软件工程的经典(dian)著作《人月神话》中描(miao)述了他所学到的经验。

书中他提出了舉(ju)世聞(wen)名的「Brooks法則(ze)」：向进度(du)落后的项目中增(zeng)加人手，只(zhi)会使项目更加落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三(san)个和尚(shang)没水吃(chi)」。

具体来说，在项目中，后来者需(xu)要加快速(su)度，同时还要与前任进行溝(gou)通，从而使得开发团队增加了更多的开发时间，这个时间超过了新增程序員(yuan)所做的贡献。

从理論(lun)上说，软件发展陷(xian)入僵(jiang)局是可能的，此时开发团队極(ji)其龐(pang)大，以致(zhi)所有时间都来互(hu)相沟通和重新决定，这样项目永(yong)远也不会完(wan)成。

当Brooks在IBM管理OS/360的开发时，他为一个落后于计划的项目增加了更多的程序员，但事实證(zheng)明，这个决定把(ba)项目的战线拉(la)得更长。

此外他还断言，在一个涉(she)及编写ALGOL编譯(yi)器的项目中，不管涉及多少(shao)员工，都只需六(liu)个月。事实上，他花費(fei)了更久(jiu)的时间。

虽然Brooks现身说法，勸(quan)解(jie)公司在执行项目时避(bi)免(mian)画蛇(she)添(tian)足(zu)，但现实生活中，项目经理不断重复失败的案(an)例(li)向我们说明「软工圣经」一词从何而来：「所有人都会談(tan)及这本书，一些人会认真(zhen)閱(yue)读，但只有少数人会遵(zun)守(shou)其中的规定。」

难怪(guai)在Reddit上，有人称《人月神话》是所有软件工程师的必读书目后，網(wang)友回复道：「看上去(qu)这本『必读书目』也是『必忘(wang)书目』。Brooks提到的经验教訓(xun)，我们什么时候(hou)才(cai)能真正学到呢(ne)？」

深耕(geng)教育，桃(tao)李(li)成蹊(qi)

在成功交付(fu)System/360及其操作系统后，Brooks被邀(yao)请到北卡罗来纳大学，并在1964年创建(jian)了该大学的计算机科学系。从1964年到1984年，他一直担任该系主任，并担任Kenan计算机科学教授。

在校園(yuan)中遇(yu)見(jian)过他的网友对他印象深刻：「我碰(peng)见过他很(hen)多次，在很多答(da)辯(bian)场合都遇见过他。他是一位很有性格(ge)的人。」

上过他的课的网友也表示：「每周(zhou)五(wu)的课上，他都会給(gei)我们分享他的生活。从打(da)孔(kong)卡講(jiang)到现在。那是一段充(chong)滿(man)樂(le)趣的经歷(li)。」

即使没有见过Brooks本人，单是阅读他的著作也能受益(yi)良(liang)多。

有网友评论：「我的编程语言课老(lao)师让我们读了《人月神话》。虽然他教得很糟(zao)糕(gao)，很多人又重修了一遍(bian)这门课，但是他推薦(jian)的这本书是我大学期间读过的最重要、最富远见的书。」

「直到现在，我还会时常引(yin)用书中的名言——9个女(nv)人一个月内也生不出1个嬰(ying)兒(er)。」

2001年，在谈到在北卡罗来纳大学的教学和研究工作时，Brooks说：「我喜(xi)歡(huan)我的工作。我想不出比我更愿意做的事情。」

参考(kao)资料(liao)：

https://www.wired.com/2010/07/ff-fred-br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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