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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万亿国企”原掌门人受审，喜欢搞个人崇拜

2023年(nian)6月(yue)7日(ri)，棗(zao)莊(zhuang)市(shi)中(zhong)級(ji)人民(min)法(fa)院(yuan)壹(yi)审公(gong)開(kai)开庭(ting)审理(li)了(le)山东省(sheng)政(zheng)協(xie)原常(chang)委(wei)、提(ti)案(an)委員(yuan)會(hui)原副(fu)主(zhu)任(ren)孫(sun)亮(liang)受賄(hui)、貪(tan)汙(wu)、国有(you)公司(si)人员濫(lan)用(yong)職(zhi)權(quan)一案。

枣庄市人民檢(jian)察(cha)院指(zhi)控(kong)：2003年3月至(zhi)2018年6月，被(bei)告(gao)人孙亮利(li)用擔(dan)任山东省高(gao)速(su)公路(lu)有限(xian)責(ze)任公司黨(dang)委委员、副總(zong)經(jing)理、总经理，山东省高速公路集(ji)團(tuan)有限公司党委副書(shu)記(ji)、总经理，山东高速集团有限公司党委副书记、总经理、党委书记、董(dong)事(shi)長(chang)等(deng)职務(wu)上(shang)的(de)便(bian)利，為(wei)相(xiang)關(guan)單(dan)位(wei)和(he)个人在(zai)項(xiang)目(mu)合(he)作(zuo)、業(ye)务承(cheng)攬(lan)、公司融(rong)資(zi)等方(fang)面(mian)提供(gong)幫(bang)助(zhu)，非(fei)法收(shou)受他(ta)人給(gei)予(yu)的財(cai)物(wu)共(gong)計(ji)折(zhe)合人民幣(bi)3810万余(yu)元(yuan)。2011年6月至2018年1月，被告人孙亮利用担任山东高速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职务上的便利，以(yi)虛(xu)列(lie)开支(zhi)等方式(shi)，非法占(zhan)有公共财物價(jia)值(zhi)564万余元。2016年初(chu)至2018年2月，被告人孙亮在担任山东高速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期(qi)間(jian)，滥用职权，違(wei)規(gui)安(an)排(pai)下(xia)屬(shu)公司進(jin)行(xing)相关交(jiao)易(yi)，造(zao)成(cheng)国有资產(chan)損(sun)失(shi)3154万余元，提請(qing)以受贿罪(zui)、贪污罪、国有公司人员滥用职权罪追(zhui)究(jiu)其(qi)刑(xing)事责任。

《中国新(xin)聞(wen)周(zhou)刊(kan)》曾(zeng)在2022年報(bao)道(dao)過(guo)此(ci)案，以下为當(dang)時(shi)的报道。

山东“万亿国企”原掌门人被查(zha)

發(fa)於(yu)2022.9.5总第(di)1059期《中国新闻周刊》雜(za)誌(zhi)

本(ben)刊记者(zhe)/周群(qun)峰(feng)

近(jin)日，山东省紀(ji)委監(jian)委发布(bu)消(xiao)息(xi)：山东省政协原常委、提案委员会原副主任孙亮涉(she)嫌(xian)嚴(yan)重(zhong)违法和职务犯(fan)罪，接(jie)受調(tiao)查。

孙亮現(xian)年64歲(sui)，相比(bi)其政协职务，他的另(ling)一个身(shen)份(fen)更(geng)廣(guang)为人知(zhi)——山东高速集团有限公司（省管(guan)正(zheng)廳(ting)级国企，以下簡(jian)稱(cheng)山东高速集团）原董事长。在他官(guan)宣(xuan)被查前(qian)大(da)約(yue)半(ban)个月，這(zhe)家(jia)企业首(shou)次(ci)躋(ji)身《财富(fu)》世(shi)界(jie)500強(qiang)榜(bang)单，成为今(jin)年山东省唯(wei)一新上榜企业。

孙亮的职业生(sheng)涯(ya)從(cong)一名(ming)普(pu)通(tong)会计起(qi)步(bu)，最(zui)終(zhong)成长为一名正厅级的国企老(lao)总。在他任职期间，山东高速集团快(kuai)速发展(zhan)。

2020年，山东高速集团與(yu)齊(qi)魯(lu)交通发展集团聯(lian)合重組(zu)，集团资产规模(mo)首次突(tu)破(po)万亿元大关。目前，該(gai)集团註(zhu)冊(ce)资本459亿元，资产总額(e)突破1.2万亿元，有齐鲁高速、威(wei)海(hai)銀(yin)行等6家上市公司。

《中国新闻周刊》从多(duo)位接近山东高速集团的知情(qing)人士(shi)處(chu)了解(jie)到(dao)，在生活(huo)上，孙亮性(xing)格(ge)鮮(xian)明(ming)，極(ji)度(du)注重个人儀(yi)表(biao)、愛(ai)穿(chuan)名牌(pai)，精(jing)心(xin)向(xiang)外(wai)界展示(shi)其“儒(ru)商(shang)”形(xing)象(xiang)；在工(gong)作上，則(ze)非常强勢(shi)，主導(dao)了山东高速集团的轉(zhuan)型(xing)，最终踩(cai)上紅(hong)線(xian)被查，令(ling)人唏(xi)噓(xu)。

圖(tu)/視(shi)覺(jiao)中国

“过于高调，好(hao)大喜功(gong)”

孙亮生于1958年5月，山东煙(yan)臺(tai)人。1975年12月，时年17岁的他，进入(ru)山东省濟(ji)南(nan)汽(qi)車(che)運(yun)輸(shu)公司工作，担任会计。六(liu)年後(hou)，调任山东省交通厅计劃(hua)财务处任辦(ban)事员，此后升(sheng)任计划财务处处长。

2001年5月，孙亮调任山东省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先(xian)后出(chu)任董事、副总经理等。2005年，公司名称變(bian)更为山东省高速公路集团有限公司，同(tong)年10月，他出任董事、总经理、党委副书记。2008年1月，公司名称变更为山东高速集团有限公司。

2009年7月，孙亮任山东高速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后又(you)相繼(ji)兼(jian)任山东高速股(gu)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山东鐵(tie)路建(jian)設(she)投(tou)资有限公司董事长等职务。

有山东当地(di)媒(mei)體(ti)人称，孙亮很(hen)少(shao)談(tan)及(ji)他在山东高速集团之(zhi)前的事跡(ji)，即(ji)便接受采(cai)訪(fang)，也(ye)多是(shi)著(zhe)眼(yan)于整(zheng)个集团的戰(zhan)略(lve)规划，个人信(xin)息少之又少。因(yin)此，他职业生涯之前的求(qiu)學(xue)经歷(li)，其在汽车运输公司、省交通厅的工作往(wang)事，都(dou)鲜为人知。

（资料(liao)图片(pian)）孙亮。图/视觉中国

一位接近山东高速集团的知情人葉(ye)曉(xiao)寧(ning)（化(hua)名）告訴(su)《中国新闻周刊》，孙亮的決(jue)斷(duan)力(li)强，精力十(shi)足(zu)，但(dan)过于自(zi)信和高调，還(hai)有些(xie)好大喜功。

叶晓宁称，孙亮任內(nei)是山东高速集团发展較(jiao)快的时期，他的企业经營(ying)和资本运作理念(nian)在山东国企領(ling)导中都有一定(ding)知名度。在他任内，山东高速集团从单一以高速公路运营为主的企业发展成为大交通企业集团，一定程(cheng)度上解决了高速公路收費(fei)到后期发展難(nan)以持(chi)續(xu)的問(wen)題(ti)。企业的资产规模、利潤(run)总额均(jun)實(shi)现了幾(ji)十倍(bei)的增(zeng)长，成为山东资产规模最大的省管企业。

过往报道称，在孙亮的帶(dai)领下，山东高速集团投资建设的山东高速膠(jiao)州(zhou)灣(wan)大橋(qiao)創(chuang)造了22项中国及世界桥梁(liang)建设新纪錄(lu)，在全(quan)国乃(nai)至世界打(da)響(xiang)“山东路”“山东桥”品(pin)牌。

此外，山东高速集团实施(shi)“走(zou)出去(qu)”战略，投资经营领域(yu)相继涉及22个省、海外106个国家和地區(qu)，投资总额700亿元。2013年成功在高速公路的发源(yuan)地歐(ou)洲(zhou)中標(biao)塞(sai)爾(er)維(wei)亞(ya)E763高速公路项目。2015年3月，山东高速集团控股法国客(ke)运第四(si)大、貨(huo)运第二(er)大機(ji)場(chang)——图盧(lu)茲(zi)机场，这也是中资企业收購(gou)的首个海外机场。

不(bu)过，多位受访者認(ren)为，在山东高速集团的发展过程中，外界對(dui)孙亮的个人作用有所(suo)誇(kua)大。在他掌舵(duo)期间，集团的快速发展很大程度上与当时山东省的政策(ce)支持密(mi)不可(ke)分(fen)。

一位受访者向《中国新闻周刊》舉(ju)例(li)称，2008～2010年期间，山东国资大整合，將(jiang)省地方铁路局(ju)、農(nong)投公司、齐鲁建设集团公司等交通類(lei)和基(ji)礎(chu)设施类企业，划转到山东高速集团，讓(rang)集团的产业变得(de)豐(feng)富起來(lai)，有利于做(zuo)大做强。

资料顯(xian)示， 2008年4月，山东省国资委将齐鲁建设集团公司無(wu)償(chang)划转至山东高速集团，成立(li)了山东高速齐鲁建设集团公司。

在商业上順(shun)風(feng)顺水(shui)的同时，孙亮也想(xiang)走一條(tiao)“商而(er)優(you)则仕(shi)”的道路。

多位受访者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孙亮曾和时任鲁商集团董事长季(ji)緗(xiang)綺(qi)競(jing)爭(zheng)山东省副省长，未(wei)能(neng)如(ru)願(yuan)。但最终这兩(liang)名山东知名国企負(fu)责人都以落(luo)馬(ma)收场。

2013年1月，季缃绮当選(xuan)为山东省副省长，负责教(jiao)育(yu)、民政、文(wen)化、旅(lv)遊(you)、广播(bo)電(dian)影(ying)电视等。5年后，他在副省长任上被查。2019年3月19日，他因犯受贿、贪污罪獲(huo)刑十四年。

孙亮酷(ku)爱体育运動(dong)，特(te)別(bie)是爱打乒(ping)乓(pang)球(qiu)。2014年9月，“徐(xu)工杯(bei)”第三(san)屆(jie)全国公路职工乒乓球大賽(sai)在济南开幕(mu)，孙亮披(pi)掛(gua)上陣(zhen)。当时媒体报道称：“在上午(wu)的公仆(pu)邀(yao)请赛中，山东高速集团代(dai)表隊(dui)选手(shou)孙亮冷(leng)靜(jing)應(ying)战。”

有知情者称，孙亮还招(zhao)了几个退(tui)役(yi)的职业乒乓球运动员，專(zhuan)门陪(pei)他打球。

多位知情者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孙亮非常注重个人仪表，平(ping)时着裝(zhuang)也十分講(jiang)究，有些衣(yi)服(fu)还是定制(zhi)的，上面都有他的名字(zi)。

注重个人仪表的同时，他也非常在意(yi)个人榮(rong)譽(yu)。公开资料显示，他有接近20个荣誉称號(hao)，包(bao)括(kuo) “2006年山东省优秀(xiu)经营管理者”“全国用戶(hu)滿(man)意傑(jie)出管理者”“山东省勞(lao)动模範(fan)”“改(gai)革(ge)开放(fang)30年十大影响力企业家”“中国经济年度人物”“中国十大风雲(yun)鲁商”等。

在所有荣誉中，2013年孙亮当选CCTV中国年度经济人物，成为他个人的高光(guang)时刻(ke)。頒(ban)獎(jiang)詞(ci)中提到：一个省级的高速集团可以把(ba)高速公路修(xiu)到了高速路的发源地欧洲，这是孙亮带领的团队做到的。

一位对山东高速集团发展史(shi)頗(po)有研(yan)究的经济学家李(li)凱(kai)（化名）告诉《中国新闻周刊》，隨(sui)着山东高速集团的发展，孙亮的个人色(se)彩(cai)越(yue)来越重，“尤(you)其是山东高速（集团）的宣傳(chuan)片几乎(hu)成了他个人的宣传片，甚(shen)至有些个人崇拜的色彩”。

长期以来，山东高速公路裏(li)程曾多年保(bao)持全国第一，山东也是全国第一个高速公路里程突破1000公里、3000公里的省份。但后来发展緩(huan)慢(man)，同时“为了罰(fa)款(kuan)，超(chao)速抓(zhua)拍(pai)點(dian)过多”“断崖(ya)式限速”等负面新闻屢(lv)見(jian)报端(duan)。

2018年2月22日，山东省召(zhao)开“全面展开新舊(jiu)动能转換(huan)重大工程动员大会”，时任山东省委书记劉(liu)家義(yi)說(shuo)，山东面臨(lin)着“由(you)别人追着跑(pao)到追着别人跑”的窘(jiong)境(jing)。他特别提到了山东高速的短(duan)板(ban)称：前些年有个说法叫(jiao)“广东的桥、山东的路”，但现在山东省高速公路通车里程落到了全国第8位，雙(shuang)向六车道的高速公路不足20％，高铁出省通道只(zhi)有1条，省内高铁尚(shang)未实现互(hu)联互通。

同年7月4日，因年齡(ling)原因，孙亮離(li)开工作了17年的国企，出任山东省政协常委、提案委员会副主任。

2022年8月3日，2022《财富》世界500强榜单公布，山东高速集团首次上榜，位列第458位，营收311.358亿美(mei)元。13天(tian)后，孙亮被查。

多位知情者称，此前，外界曾传言(yan)孙亮被查，但沒(mei)想到，当大家认为其已(yi)平安落地时，他卻(que)突然(ran)落马。

值得注意的是，孙亮被查的前一天，山东交通系(xi)統(tong)还有另一官员被查。8月15日，據(ju)山东省纪委监委網(wang)站(zhan)通报，济南市城(cheng)鄉(xiang)交通运输局原党组书记、局长賈(jia)玉(yu)良(liang)被查。

贾玉良在山东交通系统任职多年，还曾担任过济南市规划局局长、市政公用事业局局长等职务。

“金(jin)融化路线”背(bei)后的争議(yi)

孙亮被外界认为是资本运作高手。他提出，通过资本运作快速做大做强企业，经常引(yin)用諾(nuo)貝(bei)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si)蒂(di)格利茨(ci)的話(hua)——“縱(zong)觀(guan)世界企业发展史，那(na)些大企业无一不是通过兼並(bing)收购发展起来的”。

2014年，在一个“转型升级话国企”的座(zuo)谈会上，孙亮谈到资本运作升级时称，“以前是借(jie)雞(ji)取(qu)蛋(dan)、用蛋还鸡，现在实现了既(ji)不借鸡、又不还蛋，形成了资产换錢(qian)、钱购置(zhi)资产、资产掙(zheng)钱的良性发展。”

他说，上世纪90年代的时候(hou)“借鸡取蛋用蛋还鸡”的路子(zi)可以行得通，但是到了市场化运作后，很难办成，所以幹(gan)脆(cui)就(jiu)靠(kao)资本运作做到“既不要(yao)借鸡也不要还蛋”。后来，孙亮还提出了“路换钱、钱建路、路挣钱、钱滾(gun)钱”的资本运营发展思(si)路。

有分析(xi)称，作为山东国有资本投资公司，山东高速集团从最初单純(chun)依(yi)賴(lai)高速公路通行费收入，后来逐(zhu)步转型，业务拓(tuo)展到工程建设、金融资管、路衍(yan)产业、新能源、新材(cai)料、綠(lv)色化工等领域，的確(que)离不开资本并购思路。

据山东高速集团官网介(jie)紹(shao)，孙亮推(tui)动了集团主业从高速公路向“大交通、大物流(liu)”擴(kuo)展：2006年起，公司跳(tiao)出高速公路，业务結(jie)構(gou)涵(han)蓋(gai)投资、建设、经营、管理公路、桥梁、铁路、港(gang)口(kou)、航(hang)运、物流等多个领域。

值得注意的是，在孙亮任职时期，山东高速集团大力拓展金融业。

2018年7月，山东有当地媒体报道称，在过去几年中，山东高速集团构建了包括威海商业银行、泰(tai)山财險(xian)、山东高速基金公司等在内的大金融板塊(kuai)。

在孙亮執(zhi)掌山东高速集团期间，金融业超越高速公路，成为集团第一主业。山东高速集团2018年度工作会议上披露(lu)的數(shu)据显示，金融已上升为集团第一大产业，占比達(da)44.7％；高速公路居(ju)第二位,占比为25.6％；铁路产业排在第三，占比18.8％。

这次会议还披露，2017年山东高速集团营业收入668亿元、利润总额66亿元、歸(gui)属于母(mu)公司凈(jing)利润27.7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3.2％、25.6％、65.9％，高速集团实现资产规模逼(bi)近6000亿元，继续保持省管企业和全国同行业第一位。

数据显示，截(jie)至2018年底(di)，也就是孙亮任期的最后一年，山东高速集团资产总额已由2014年初的2696亿元增长至6145亿元。

2018年7月，鄒(zou)慶(qing)忠(zhong)接替(ti)孙亮出任山东高速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当年7月20日，山东高速集团召开上半年企业发展暨(ji)生产经营调度会议，集团官网次日发文报道了会议内容(rong)，文中对金融只字未提。

对于两任领导对待(dai)金融业的態(tai)度，当时山东当地媒体在刊发的一篇(pian)报道中引述(shu)国资系统内部(bu)人士所言，称“高速集团这几年来的金融化布局，某(mou)種(zhong)程度上说，脫(tuo)离了主业，一些领导对这种发展方向并不满意”。

值得注意的是，孙亮在力推金融化路线时，还和光大系有交集。7月26日，据中央(yang)纪委国家监委駐(zhu)光大集团纪检监察组、安徽(hui)省纪委监委消息：中国光大控股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行政总裁(cai)陳(chen)爽(shuang)被查。

有受访者称，在陈爽主政光大控股时，山东高速集团与光大控股共同发起成立山东高速光控产业投资基金。

天眼查显示，2013年6月28日，珠(zhu)海橫(heng)琴(qin)新区长实股权投资基金管理中心（有限合夥(huo)）的基金成立，注册资本24700万元。其中，中光匯(hui)能科(ke)技(ji)有限公司和孙倩(qian)茹(ru)的持股比例分别占95％、5％，孙倩茹还担任执行事务合伙人，而后者正是孙亮之女(nv)。

地产爆(bao)雷(lei)成被查导火(huo)索(suo)？

在孙亮执掌山东高速集团时，还熱(re)衷(zhong)于投资房(fang)地产。他曾说，“为什(shen)麽(me)要发展地产？我(wo)們(men)主要投资铁路、港口，这些是长线投资，长遠(yuan)发展比较好。但房地产业的特点是，短期见效(xiao)快，所以我们用短期的发展彌(mi)補(bu)长期发展不足。”

不过，某种意义上说，山东高速集团进軍(jun)地产业很难称得上成功。在2015年年初，有媒体梳(shu)理相关信息发现，山东高速集团旗(qi)下涉及20余家參(can)股、控股地产公司，均隸(li)属其旗下山东高速股份、山东高速齐鲁建设集团公司两家公司。

当时的公开数据显示，山东高速股份所属10家地产公司，9家处于虧(kui)损；而2015年年报显示，在其控股参股的企业中，有11家公司以地产为主业，其中8家亏损。

山东高速集团跨(kua)界地产后，最受关注的事件(jian)要数战投恒(heng)大地产。这也被外界猜(cai)測(ce)是导致(zhi)孙亮被查的因素(su)之一。

2017年，恒大集团董事局主席(xi)許(xu)家印(yin)以2800亿财富成福(fu)布斯中国富豪(hao)榜首富。同年，恒大推动重组深(shen)深房，将恒大地产A股上市。为此，恒大地产全年进行了三輪(lun)密集的增资扩股，共计增资1300亿元，其中山东高速集团出资总计230亿元，成为恒大第二大股东。

一位知情者告诉《中国新闻周刊》，雖(sui)然山东高速集团战投恒大是当时董事会一致通过的决定，但孙亮在决策中起了主导作用。这也为日后集团陷(xian)入地产困(kun)局埋(mai)下了伏(fu)筆(bi)。

有报道称，孙亮和许家印在2013年时的一次活动中相識(shi)，原本安排半个小(xiao)时的交流，因为两人交谈甚欢，足足聊(liao)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在恒大的扩張(zhang)中，孙亮和山东高速集团给了鼎(ding)力支持。

叶晓宁称，山东高速集团下属的个别子公司与恒大山东公司有项目合作，不过规模都不大。财新网援(yuan)引多位接近恒大的知情人士报道称，“孙亮和山东高速集团絕(jue)对是许家印的大金主，许家印对山东高速集团可謂(wei)‘感(gan)恩(en)戴(dai)德(de)’。”

2018年3月31日，孙亮高调现身恒大集团“2018年度战略合作伙伴(ban)高層(ceng)峰会”现场，因活动现场除(chu)了许家印和孙亮，还聚(ju)集了蘇(su)宁控股集团董事长张近东、正威国際(ji)董事局主席王(wang)文银、远东控股董事长蔣(jiang)錫(xi)培(pei)、金螳(tang)螂(lang)董事长朱(zhu)興(xing)良、索菲(fei)亚家居董事长江(jiang)淦(gan)鈞(jun)等人。因此，这也被外界称为许家印的“超级朋(peng)友(you)圈(quan)”。

2020年底，山东高速集团与深圳(zhen)市人才(cai)安居集团（一家深圳市专责负责公共住(zhu)房投资建设和运营管理的市属国有獨(du)资公司，以下简称深圳人才安居）簽(qian)訂(ding)股权转让协议，回(hui)籠(long)了部分资金，在一定程度降(jiang)低(di)了后来恒大爆雷导致的巨(ju)额损失。

山东省国资委主任张斌(bin)曾表示，自2019年开始(shi)，山东对28家省属企业主业做了规划，同时制订了非主业清(qing)理退出三年行动计划。对于符(fu)合山东八(ba)大发展战略、十强产业等要做强做大，亏损的、落后的、偏(pian)离主业的即使(shi)賺(zhuan)钱也要退出。

财新网报道称，2020年11～12月间，山东高速集团分两次与深圳人才安居签订股权转让协议，将恒大股权全部转手，但2021年9月恒大爆雷，最后一笔80亿元股权款至今未能收回。此外，山东高速集团还给恒大提供了其他融资，总计数百(bai)亿元，最终窟(ku)窿(long)多少还不得而知。

《中国新闻周刊》获悉(xi)，山东高速集团已向中国国际经济貿(mao)易仲(zhong)裁委员会（北(bei)京(jing)）提起仲裁申(shen)请。目前，仲裁结果(guo)还未公布。

值得注意的是，近日，深圳市人才安居也有高层被查。8月23日，深圳市纪委监委披露，深圳市人才安居副总经理刘暉(hui)被查。

有媒体称，直(zhi)接引发孙亮被查的导火索是地产。叶晓宁说，入股恒大后，山东省有关部门将山东高速集团与恒大集团的合作列为重点关注事项，进行了多次审计。

他还透(tou)露，当时山东高速集团与恒大集团合作时，设置了对賭(du)条款，如果恒大地产没有按(an)照(zhao)协议约定完(wan)成重组并在A股上市，战投方可以选擇(ze)有条件退出，有保底收益(yi)。

但誰(shui)也没料到，恒大爆雷后，山东高速集团也因此陷入地产困局。

值得注意的是，官方在对孙亮被查的通报中，使用了“涉嫌职务犯罪”的表述。在初次通报中，纪委监委就使用这种措(cuo)辭(ci)比较鲜见。

职务犯罪是指国家机关、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人民团体工作人员利用已有职权，贪污、贿賂(lu)、徇(xun)私(si)舞(wu)弊(bi)、滥用职权、玩(wan)忽(hu)职守(shou)，侵(qin)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破壞(huai)国家对公务活动的规章(zhang)规范，依照刑法应当予以刑事处罚的犯罪。

叶晓宁称，涉嫌职务犯罪的具(ju)体内容，目前还很难判(pan)断，要看(kan)纪检监察机构调查结果。

记者：周群峰返(fan)回搜(sou)狐(hu)，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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