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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_句子c><随心_句子c><随心_句子c><随心_句子c><随心_句子c>35歲(sui)的(de)失(shi)業(ye)女(nv)性(xing)向(xiang)遊(you)戲(xi)制(zhi)作(zuo)人(ren)，還(hai)想(xiang)繼(ji)續(xu)乘(cheng)風(feng)破(po)浪(lang)

被(bei)澆(jiao)滅(mie)的火(huo)花(hua)

對(dui)西(xi)瓜(gua)兔(tu)來(lai)說(shuo)，失业来得(de)非(fei)常(chang)突(tu)然(ran)。

她(ta)已(yi)經(jing)在(zai)游戏行(xing)业打(da)拼(pin)了(le)12年(nian)，之(zhi)前(qian)只(zhi)換(huan)過(guo)壹(yi)次(ci)工(gong)作。初(chu)入(ru)行的時(shi)候(hou)，國(guo)內(nei)游戏界(jie)还是(shi)端(duan)游和(he)頁(ye)游的天(tian)下(xia)。她所(suo)在的公(gong)司(si)專(zhuan)註(zhu)於(yu)一些(xie)早(zao)期(qi)的女性向游戏，主(zhu)打各(ge)種(zhong)宮(gong)鬥(dou)、换裝(zhuang)和戀(lian)愛(ai)要(yao)素(su)。

之後(hou)的10年中(zhong)，手(shou)游開(kai)始(shi)流(liu)行。盡(jin)管(guan)换了平(ping)臺(tai)，女性向游戏的内容(rong)和形(xing)式(shi)卻(que)沒(mei)有(you)太(tai)大(da)變(bian)化(hua)，這(zhe)成(cheng)了西瓜兔后来想换個(ge)環(huan)境(jing)的契(qi)機(ji)。“这10年當(dang)中，游戏用(yong)戶(hu)是在不(bu)斷(duan)成長(chang)、不断变化的。当年大家(jia)爱看(kan)霸(ba)道(dao)總(zong)裁(cai)、后妃(fei)爭(zheng)寵(chong)，現(xian)在大家爱看‘乘风破浪的姐(jie)姐’，我(wo)就(jiu)覺(jiao)得也(ye)要和用户一起(qi)成长，而(er)不是一直(zhi)做(zuo)一些比(bi)較(jiao)墨(mo)守(shou)成規(gui)的東(dong)西。”西瓜兔说。

“浪姐”这樣(yang)新(xin)興(xing)綜(zong)藝(yi)的走(zou)紅(hong)，展(zhan)现出(chu)30岁以(yi)上(shang)女性渴(ke)望(wang)突破桎(zhi)梏(gu)的一面(mian)

最(zui)主要的原(yuan)因(yin)是，在一个地(di)方(fang)待(dai)了10年，她想在个人的職(zhi)业生(sheng)涯(ya)上尋(xun)求(qiu)一些突破，做一些觀(guan)念(nian)上不太一样的事(shi)。最初的公司在小(xiao)城(cheng)市(shi)，產(chan)品(pin)的玩(wan)法(fa)和内容都(dou)比较傳(chuan)統(tong)。她想去(qu)行业更(geng)集(ji)中的其(qi)他(ta)城市看一看，也許(xu)能(neng)开拓(tuo)自(zi)己(ji)的事业。抱(bao)著(zhe)这样的想法，2020年，她選(xuan)擇(ze)了辭(ci)职。

这一次辞职是“裸(luo)辞”。辞职前后，她因為(wei)自己的一时任(ren)性感(gan)到(dao)自責(ze)。她把(ba)知(zhi)乎(hu)当作“樹(shu)洞(dong)”，零(ling)零碎(sui)碎地記(ji)錄(lu)着自己的想法。“畢(bi)竟(jing)要養(yang)家糊(hu)口(kou)。我时常后悔(hui)，不断地反(fan)問(wen)自己，不順(shun)心(xin)的事忍(ren)忍不就过去了嗎(ma)？何(he)苦(ku)要搞(gao)丟(diu)工作？”

因为精(jing)打細(xi)算(suan)花錢(qian)，天天焦(jiao)慮(lv)于存(cun)款(kuan)，她一个月(yue)瘦(shou)了5斤(jin)。

但(dan)和现在相(xiang)比，当时的挫(cuo)折(zhe)純(chun)屬(shu)小巫(wu)見(jian)大巫，毕竟熱(re)钱湧(yong)入的行业裏(li)並(bing)不缺(que)机會(hui)。“那(na)时候工作还是比较好(hao)找(zhao)的，整(zheng)个行业的氣(qi)氛(fen)比较活(huo)躍(yue)，我自己也比较年輕(qing)嘛(ma)。”西瓜兔回(hui)憶(yi)过往(wang)，就和人們(men)回忆疫(yi)情(qing)前的生活一样恍(huang)若(ruo)隔(ge)世(shi)。

2020年的游戏业確(que)實(shi)没有讓(rang)懷(huai)抱希(xi)望的人失望，西瓜兔很(hen)快(kuai)找到了新工作。新公司规模(mo)很大，总部(bu)在海(hai)外(wai)，国内好幾(ji)个城市都有分(fen)公司，加(jia)起来可(ke)能有几千(qian)名(ming)員(yuan)工。她加入时，正(zheng)好能參(can)與(yu)一个比较新的項(xiang)目(mu)，可以大展拳(quan)腳(jiao)。

这正合(he)西瓜兔的心意(yi)。在各种公开場(chang)合，当她自稱(cheng)为“女性向游戏制作人”的时候，她指(zhi)的是更廣(guang)義(yi)上的、能夠(gou)让女性感兴趣(qu)的游戏，不想被局(ju)限(xian)于狹(xia)义的换装和恋爱類(lei)別(bie)。離(li)开原来的公司，也是想要通(tong)过自己的努(nu)力(li)去嘗(chang)試(shi)拓展这一类别。新项目給(gei)了她一个看起来十(shi)分合適(shi)的机会。

在项目組(zu)工作了兩(liang)年多(duo)，公司内部的反饋(kui)一直不錯(cuo)。哪(na)怕(pa)没做出爆(bao)款，这个产品也算不上處(chu)在搖(yao)摇欲(yu)墜(zhui)的窘(jiong)境，也没有因为版(ban)號(hao)问題(ti)胎(tai)死(si)腹(fu)中。西瓜兔一直按(an)部就班(ban)地工作，準(zhun)備(bei)着向高(gao)層(ceng)匯(hui)報(bao)一个新的版本(ben)。

結(jie)果(guo)，2022年底(di)，疫情居(ju)家辦(ban)公期間(jian)，“上午(wu)还在激(ji)情如(ru)火地准备版本，下午一个電(dian)話(hua)全(quan)员解(jie)散(san)”。西瓜兔的第(di)一感觉就是“很懵(meng)”。因为太过震(zhen)驚(jing)，她都来不及(ji)去擔(dan)心今(jin)后的工作、收(shou)入怎(zen)麽(me)办，滿(man)腦(nao)子(zi)只剩(sheng)下“为什(shen)么”。“当时确实不太敢(gan)相信(xin)，”她说，“如果妳(ni)说我项目做得不好，各方面表(biao)现没有達(da)到公司預(yu)期，砍(kan)了我無(wu)话可说，但它(ta)得到的評(ping)價(jia)其实不差(cha)……”这份(fen)疑(yi)惑(huo)始終(zhong)没能得到解答(da)，只能被視(shi)为行业不景(jing)气、大批(pi)廠(chang)商(shang)縮(suo)減(jian)国内市场投(tou)入的结果。

几个頭(tou)部女性向游戏和其他品类一样，在疫情初期的爆發(fa)之后经歷(li)了流水(shui)缩减和衰(shuai)退(tui)的过程(cheng)（圖(tu)片(pian)来自：AppMagic）

这次失业后，擺(bai)在西瓜兔面前的就业市场比前几年要嚴(yan)峻(jun)得多。在她看来，女性向，尤(you)其是狭义的女性向游戏本身(shen)有自己的特(te)殊(shu)境遇(yu)。和“寒(han)冬(dong)”撞(zhuang)到一起，困(kun)難(nan)变本加厲(li)。

“毕竟传统的那种女性向……尤其是乙(yi)女游戏，最早都是從(cong)日(ri)本传来的。国内學(xue)習(xi)那邊(bian)恋爱游戏的模式，然后運(yun)用到中国市场。”西瓜兔说。而日本的女性向游戏已经实现了極(ji)高的工业化水准，或(huo)者(zhe)说，有一套(tao)极有效(xiao)率(lv)的流水線(xian)模板(ban)，能在四(si)五(wu)个月的时间内，把一款成功(gong)游戏的模式復(fu)制到新游戏当中。

国内也出现了类似(si)的情況(kuang)。《恋与制作人》成为爆款之后，许多厂商趨(qu)之若鶩(wu)，遵(zun)循(xun)着类似的模板打造(zao)自己的女性向游戏。“不管是小公司还是大公司，涉(she)足(zu)这个領(ling)域(yu)的时候，首(shou)先(xian)想到的是求穩(wen)。所以，大家傾(qing)向于沿(yan)用已经被證(zheng)明(ming)在商业上有成效的框(kuang)架(jia)。用这个框架，我可能不会像(xiang)‘恋与’那样大爆，但人家流水规模做到1億(yi)，我做到9000萬(wan)也很好了。”西瓜兔如此(ci)形容她从业多年的感受(shou)，“摸(mo)着石(shi)头过河(he)，或者做新尝试，其实挑(tiao)戰(zhan)很大，失敗(bai)的风險(xian)也很高。毕竟你没办法拿(na)着既(ji)有的數(shu)據(ju)去向投資(zi)人、向老(lao)板证明这條(tiao)新路(lu)走得通。在公司内部你首先就会受到非常大的挑战，也拿不到特别好的资源(yuan)。”

在最初几年的成功之后，“求稳”也帶(dai)来了一定(ding)后果。狭义的女性向品类，尤其是换装和恋爱模擬(ni)的玩法越(yue)来越同(tong)質(zhi)化，很难再(zai)吸(xi)引(yin)新玩家。而别家的核(he)心受眾(zhong)，新游戏也很难挖(wa)得过来。

不是没有厂商願(yuan)意去冒(mao)着风险打破成规。疊(die)紙(zhi)官(guan)宣(xuan)的两个女性向新项目，一个是加入了動(dong)作要素的乙女游戏《恋与深(shen)空(kong)》，一个是加入了开放(fang)世界玩法的《无限暖(nuan)暖》，其实都很受业界關(guan)注。大家都盼(pan)望着，目前在女性向领域算是“家大业大”的叠纸能够率先开創(chuang)不一样的模式。而西瓜兔的前公司樂(le)意做“口碑(bei)项目”，其实也是在探(tan)索(suo)新路。只不过，当寒冬到来，公司必(bi)須(xu)把生存放在首位(wei)时，这类项目就变成了断尾(wei)求生的犧(xi)牲(sheng)品。

雖(sui)然玩家群(qun)體(ti)对《恋与深空》PV的反馈褒(bao)貶(bian)不一，业内更关心它在女性向品类中能够作出怎样的创新

“我自己曾(zeng)经做过一个创新步(bu)子邁(mai)得比较大的游戏。它不是传统女性向的玩法，更偏(pian)互(hu)动敘(xu)事一點(dian)，而且(qie)多了不少(shao)和现实相关的要素。游戏上线之后，用户留(liu)存的数据非常好，在技(ji)術(shu)上也取(qu)得了一些突破。而且最初项目的定位是去做口碑，不是去做流水，所以对数据的考(kao)核也没有非常严格(ge)。”西瓜兔说，“但等(deng)到公司需(xu)要流水的时候，这个项目就没有办法存在了，只好被终止(zhi)。”

最终，大环境的不景气和女性向游戏本身的特性共(gong)同造就了目前的境况：公司和投资人本就在行业低(di)迷(mi)时期愈(yu)发謹(jin)慎(shen)，对女性向题材(cai)更是持(chi)观望態(tai)度(du)，无人愿意迈出步子。像西瓜兔这样主攻(gong)女性向的从业者，也因此陷(xian)入了行业和品类寒冬的雙(shuang)重(zhong)困境。

被反复质詢(xun)的門(men)檻(kan)

大公司在好年景有多繁(fan)盛(sheng)，在衰頹(tui)的时期就有多慘(can)淡(dan)。網(wang)絡(luo)上曾经流传过一个段(duan)子，有人路过一个地方，看到好长一条隊(dui)伍(wu)，以为是做核酸(suan)，就站(zhan)到队尾去跟(gen)着排(pai)。排到了才(cai)发现，那些都是附(fu)近(jin)公司去开离职证明的人。

西瓜兔说，前公司的境况和段子里差不多，和她同时被裁的人不在少数，互相成了“难友(you)”。在重新找工作的日子里，和他们交(jiao)流成为焦虑中的一种慰(wei)藉(ji)。

西瓜兔并没有多談(tan)失业带来的具(ju)体困境。“最头疼(teng)的肯(ken)定是经濟(ji)壓(ya)力，”她说，“毕竟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有房(fang)貸(dai)有車(che)贷……”这种到处都是出项却没有進(jin)项的狀(zhuang)态，“懂(dong)的都懂”。她现在住(zhu)在江(jiang)浙(zhe)一带，虽然名义上是地級(ji)市，但GDP年年在全国名列(lie)前茅(mao)。可能除(chu)了房价，生活成本都直逼(bi)一线城市。再加上城鐵(tie)直通上海，在她看来“内卷(juan)程度完(wan)全不輸(shu)”。

失业3个月来，她接(jie)到的面试不算少，但因为现在飄(piao)蕩(dang)在外的人太多，求职的人也太多，再加上公司本身都在缩招(zhao)，大家对人才的挑选明顯(xian)极为谨慎，有的面试流程甚(shen)至(zhi)能拖(tuo)到两个月之久(jiu)。这让求职的过程更加令(ling)人焦虑。

经济压力只是一方面。在再度求职的过程中頻(pin)频受挫，是对人情緒(xu)上的巨(ju)大磨(mo)礪(li)和消(xiao)耗(hao)。尤其是，她的年齡(ling)问题在面试中被反复提(ti)及。这种完全不可抗(kang)，却被強(qiang)加了諸(zhu)多价值(zhi)的“减分项”，让她格外难以接受。

“我今年剛(gang)好35岁，然后所有人都会拿这件(jian)事来挑战你……”提起这个，刚才还在流暢(chang)陳(chen)述(shu)种种理(li)念的职场女性仿(fang)佛(fo)突然消失。西瓜兔沈(chen)默(mo)了很久，似乎在尝试整理情绪。“对不起啊(a)，春(chun)節(jie)之后，我实在是被挑战过太多次了……”

没有人说得清(qing)从互聯(lian)网行业蔓(man)延(yan)开的“35岁魔(mo)咒(zhou)”究(jiu)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没有人说得清这个年龄被视为魔咒的具体緣(yuan)由(you)。有人对西瓜兔说：“你已经35岁了，还有孩(hai)子，你拿什么去跟年轻人拼？”某(mou)种程度上，这也许是游戏行业高强度工作的缩影(ying)。尽管没有公司明面上聲(sheng)称自己施(shi)行“996”工作制，但对从业者年龄和家庭(ting)状况的要求，多少显现出人才的“耗材”性质。

也有人觉得西瓜兔的年龄使(shi)得她脫(tuo)离时代(dai)：“你已经35岁了，怎么知道现在15岁的小姑(gu)娘(niang)喜(xi)歡(huan)什么？”

西瓜兔認(ren)为事情不是这样的，但她拿不出实质性的东西去证明和反駁(bo)。“女性对女性的理解，有时候是个非常感性的东西……我从15岁过来，又(you)会跟着孩子重新体会15岁，这里面有很多憑(ping)感觉和直觉磨合出来的东西，很难用標(biao)准化的数据衡(heng)量(liang)。”正是这种“难以解釋(shi)”，让西瓜兔感觉自己在面试中一直表现得不太好。

西瓜兔自己非常喜欢玩《一夢(meng)江湖(hu)》，虽然现在不少女性向游戏受众都比较年轻，但也有一些并不以“女性向”为賣(mai)点的游戏很吸引相对年长的女玩家

还有，在理想状态下，真(zhen)正的好作品理應(ying)塑(su)造審(shen)美(mei)，而非一味(wei)迎(ying)合用户的审美。在西瓜兔之前做游戏的经历中，她希望通过自己传达的东西和用户对话，从而找到她真正的受众。但这并不是业界通用的做法。“大家都是靠(kao)数据说话的。”她解释说，“我要先问用户，你喜欢这个东西吗？你喜欢我就往下做，你不喜欢，这个方案(an)就行不通，所以我就不做。从根(gen)本上講(jiang)，这和主动引導(dao)用户的口味是两种不同的設(she)計(ji)思(si)路。为了完成各种各样的数据指标，主动引导肯定比迎合的难度要大得多。”

不管怎么说，西瓜兔无法理解为什么35岁这个年龄会成为目前业内通行的阻(zu)礙(ai)。但现实中，年龄的确成了阻碍。找了3个月工作，西瓜兔手里只收到了一个Offer。这让她反复被拖回自我怀疑和自我审视的泥(ni)淖(nao)中。

唯(wei)一录用的那家公司也令西瓜兔左(zuo)右(you)为难。她确实很需要一份工作，而公司开出的薪(xin)资虽然缩水，尚(shang)且在可接受範(fan)圍(wei)内，只不过员工福(fu)利(li)和保(bao)障(zhang)很难緩(huan)解她在家庭开支(zhi)方面的压力。最主要的“勸(quan)退”点在于，这家公司的项目已经运營(ying)了10年，使用的引擎(qing)和技术都比较古(gu)早。加入那个项目的话，她除了平稳运营之外不会有什么发揮(hui)余(yu)地。这让她觉得，自己会因此徹(che)底和职业理想告(gao)别。

“我现在是35岁了，我的确不怎么年轻了，”西瓜兔反复掂(dian)量和思考着，“但35岁前后，难道不是人一生中心智(zhi)最成熟(shu)，经驗(yan)、能力和身体素质都处在高位的时期？我能不能再去做一款比较好的、比较成功的游戏？我能不能再尝试去拓展市面上比较狭窄(zhai)的‘女性向游戏’领域？”

现实暫(zan)时给了她否(fou)定的答案，而她还没有放棄(qi)说服(fu)和证明自己。

依(yi)然存在的可能

西瓜兔和我聊(liao)起了《一梦江湖》，聊起了《天涯明月刀(dao)》乃(nai)至《陰(yin)陽(yang)師(shi)》。它们都是女玩家占(zhan)比相当高，但玩法并不属于狭义“女性向”的游戏。比起谈論(lun)行业现状和找工作的困境，这些话题似乎真正让她感到开心。“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一梦江湖》的制作人是女性，我的第一反应是：‘怪(guai)不得我那么喜欢玩！’我觉得这些作品在很多方面是从女性视角(jiao)出发去设计的，所以才会受到女玩家欢迎。”

至于什么是“女性视角”，这又是一个偏感性的概(gai)念。这可能意味着故(gu)事中并没有那么多“扯(che)头花”和宫斗的情节，可能意味着女性角色(se)都有相对獨(du)立(li)的成长故事线。玩法和世界观的塑造可能由更细膩(ni)的视角切(qie)入，但也不粗(cu)暴(bao)地、标簽(qian)化地擯(bin)弃所謂(wei)“女性不喜欢的”操(cao)作性和解謎(mi)等的复雜(za)性。

正因为还有很多概念上拓展的空间，在西瓜兔看来，女性向游戏虽然面臨(lin)着困境，但其实没到飽(bao)和的程度，“女性受众还是很大一片藍(lan)海”。只是，这片蓝海也许需要花格外多的力气才能踏(ta)入，对于行业和个人而言(yan)都充(chong)满未(wei)知。

思来想去之后，西瓜兔还是拒(ju)絕(jue)了那份老项目的工作。她依然在等待下一个机会，也依然忍不住在“我能行”和“我不能再挑挑揀(jian)拣了”的情绪中反复橫(heng)跳(tiao)、自我拉(la)扯。人人都说行业的春天又要来了，说不定她也能在春天的花圃(pu)中，重新找到自己作为制作人的位置(zhi)。

当我问西瓜兔可否给我一些令她心情舒(shu)畅的图片，她传给我了这样一張(zhang)春天的花圃

（应受訪(fang)者要求，“西瓜兔”为化名。）返(fan)回搜(sou)狐(hu)，查(zha)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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