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55岁曾身价过亿心脏安了支架却重新创业,你呢

他55岁曾身价过亿心脏安了支架却重新创业,你呢

认识齐爷纯属一种偶然,就如同在北京的胡同里走过,看到了一个与你擦肩而过溜鸟的老人。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老北京人,这可能与我年轻时与北京的年轻人打交道太多有关系,他们聊天时,狠不得说他家隔壁住着的就是“赵家人”一样,实际上,就是你家隔壁住着“赵家人”又与你何干呢?

所以,刚见到齐爷在激情四溢地讲他的创业项目时,说实话,我并不看好。这可能与我一年前在媒体时见到同样一个60岁的爷做互联网项目有关,那个爷的项目明摆着那是一个按照60岁人想象的互联网样子,与实际相去甚远。但作为评审,你不得不照顾到老人的情绪,既不能说不行,但又不能讲假话一样,相当纠结。

断断续续几次听完齐爷的项目,起初我并不觉得这个传统产业的项目能和互联网产生什么样的关系。经过一年多与传统行业的人打交道,当遇到齐爷时,我早已对传统行业的人不报什么的幻想。中国传统行业的人,多数在自己的行业垂死挣扎,口上讲着要改变,但一落到实处时,便出了各种幺蛾子,以为互联网真是一种工具,以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操控。有一次气急了,我对一位很成功的“企业家”讲,如果你非要讲互联网是一种工具的话,我也不再和你讲什么,但互联网迟早要革了你的命,到时候你就知道它是不是工具了。

及至有一天齐爷在讲他的行业时,脱口而出一句话“谁是我们的爷,是老百姓,谁买了我们的东西,谁才是我们的爷”。而在齐爷要从事的那个行业,风雨百年,渠道不仅控制着用户的消费,而且还控制着上游生产厂家,即使是年销售300亿的企业都是如此,敢提出来要革渠道命的人,自然是有足够准备的人。

于是心里一惊,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并非我原来想象的那样陈旧。

在齐爷要从事的行业,渠道控制着整个产业近70%的利润,往往消费者手里几百元的产品,厂家的出厂价只有20元,这是一个奇葩得不能再奇葩的行业。我曾经开玩笑地讲,你们这个行业,和史玉柱有得一拼,他把水卖成了天价,你们也差不多了。齐爷在讲他的项目时,我其实在心里就想说,这种垃圾行业,用不了多少年,互联网新的用户连接方式,革了它们的命是必然的,这些渠道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互联网能带给公众的最大价值,除了连接(人与人的连接、人与物的连接和人与信息的连接等),就是去中介化,任何行业的渠道,都是信息不对称时代的产物,当互联网深入到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时,信息不对称就不存在了。这就像北京中关村的卖场一样,2000年左右红火异常,但到了2012年左右,随着电商的兴起,中关村的卖场就迅速的死去了,他们连为什么死都不知道。同样,2015年年底,全年算下来,波斯登、七匹狼一年就关几千家店,其实这些品牌根本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生意怎么就在一年间变得如此差了,如果真是经济大环境的话,他们是有机会调整的。在营销至上的传统行业,其实很难有企业真正看到用户需求的变化和用户群体的变化的,所以当他们生意不好时,其实是他们已经丧失了几近全部的用户,再想翻盘已经为时已晚,甚至他们都不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

所以,当我听到一个年近花甲之人在讲用户至上的道理时,尽管同座的人不以为然,但还是让我看到齐爷超越时代的朴素的思想。

也许我可以用互联网的方式帮齐爷一个小忙,当时我想。尽管在他要从事的那个行业,不会有人认为互联网这种方式真的能改变行业的组织形式。

于是,我试着以自己做记者多年的习惯来观察齐爷。

及至走近齐爷,我才发现我无法准确说出齐爷那些朴素的表达语言,却又极其准确的契合了时下最为热闹的互联网内涵的思想是如何而来的,尽管他的表达如同白开水一样没有修饰。比如产品与用户之间的关系;互联网产品讲究的是如何洞悉人性内心需求的趋势,而在齐爷口里,却变成了“谁买我们的产品,谁就是爷。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最大的利益让给老百姓。”对于互联网人来说,已经自觉不自觉地去修饰我们对产品和用户关系的理性表达方式,但在最为朴实的表达方式里,任何修饰变得没有了意义。

其实我不太在意齐爷能不能改变那个上百年的产业形态,但对于一个55岁的人来说,能把以前的荣辱兴衰看淡,重新来过,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一种挑战。

而这种挑战,不仅仅是要挑战自己曾经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和思想,对于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其实身体的挑战远远大于对思想的挑战。

齐爷的兄弟给我说,2015年初的时候,齐爷给一个品牌做整个区域市场,一年投进去了1亿多人民币。但由于齐爷对企业的管理一直是CEO说了算,而内审体系根本没有,由于CEO过于冒进,造成了6000~7000万元的亏损。在关键时候,齐爷赶赴魔都,以没有人想到的决断能力,迅速结束了那个项目,半辈子的积累就此打了水漂。

急火攻心的齐爷也就此住进了ICU病房,在心脏搭了支架的情况下,硬是支撑着完成了项目的善后,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补上了全部亏空,基本上给所有的合作方一个交待。

在所有人觉得齐爷一时半会无法恢复时,大病初愈的齐爷却出人意料地开始重新创业。而这次创业,在我看来,更像是互联网行业对未来需求趋势的一种直觉。

我曾经和齐爷一起出过几次差,第一次上车前就给我一个意外。当我在车站看到他时,他是自己坐地铁来的车站。齐爷家里是有车的,而且不止一辆,同行的朋友告诉我,这几年,很多时候齐爷都是自己坐地铁在北京城里奔走,按齐爷的话讲,他是不想麻烦司机。

前一阵冯晓刚的《老炮儿》挺火,身边的朋友说齐爷比电影中的老炮更老炮,事实上,对我来说,江湖和生活本来就是一回事,不管时代对一代人如何不公,但能改变命运的,只有自己,在这一点上,齐爷确实比电影中的老炮更为爷们。

12月的底时候,齐爷打电话说要和我聊聊,当我赶到他家,他说刚从医院回来。当时我没有在意,聊天的时候,他说自己的心脏又搭了个支架。

一时语噎。

我把想说的话又咽回去,我无法想象一个刚做完以及搭桥手术的人,在医院没有呆两天,出来后马上就开始做事。

及至齐爷的团队组建,新企业的CEO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在一次饭局上讲,让他决定放弃一年百万以上的收入来做一件未来尚无法预料的事的原因,是55岁的齐爷还这样努力让他非常感动。

确实,当我看到一个年近花甲的人还如同年轻人一样能熬夜,能挤地铁,能像舍了命一样再拼一次,其实事情成与不成已经不太重要。

齐爷的事才刚刚开始,未来可能依然很难,因为他面对的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传统势力,能不能成确实很难预料。

然而对于一个努力之人,又有何理由不成功呢?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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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云南普洱西盟佤族自治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