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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shang)周(zhou)，壹(yi)部(bu)根(gen)據(ju)真(zhen)實(shi)罪(zui)案(an)改(gai)變(bian)的(de)電(dian)影(ying)《良(liang)心(xin)护士The Good Nurse》首(shou)映(ying)，由(you)奧(ao)斯(si)卡(ka)影帝(di)影後(hou)小(xiao)雀(que)斑(ban)和勞(lao)模(mo)姐(jie)主(zhu)演(yan)。

电影的內(nei)容(rong)，和標(biao)題(ti)呈(cheng)現(xian)的“良心”完(wan)全(quan)相(xiang)反(fan)，講(jiang)述(shu)了(le)一位從(cong)業(ye)十(shi)幾(ji)年的男性(xing)护士，借(jie)職(zhi)務(wu)之(zhi)便(bian)謀(mou)害(hai)病人，最(zui)后被(bei)女(nv)性护士同(tong)事(shi)懷(huai)疑(yi)，進(jin)而(er)被捕(bu)的故(gu)事。

（劇(ju)照(zhao)）

小雀斑和劳模姐在(zai)大(da)銀(yin)幕(mu)輪(lun)流(liu)飆(biao)戲(xi)，小雀斑的陰(yin)郁(yu)和詭(gui)異(yi)神(shen)情(qing)，劳模姐的疑惑(huo)和恐(kong)懼(ju)的表(biao)情，帶(dai)觀(guan)眾(zhong)进入(ru)了兇(xiong)案發(fa)生(sheng)時(shi)的黑(hei)暗(an)之中(zhong)。

（剧照）

现实裏(li)，擁(yong)有(you)被稱(cheng)為(wei)“天使”的职业的原(yuan)型(xing)人物(wu)Charles Cullen查(zha)爾(er)斯·庫(ku)倫(lun)，在病人最孱(chan)弱(ruo)的情況(kuang)下犯(fan)下滔(tao)滔罪行(xing)。

警(jing)方(fang)能(neng)夠(gou)確(que)認(ren)的杀人案，有29例(li)，但(dan)据估(gu)計(ji)，受(shou)害人可(ke)能有400余(yu)人。也(ye)因(yin)为此(ci)，库伦很(hen)可能是(shi)美国歷(li)史(shi)上杀人最多(duo)的連(lian)環(huan)杀手。

他(ta)究(jiu)竟(jing)为何(he)行凶，多年來(lai)一直(zhi)是人們(men)討(tao)論(lun)的重點(dian)。

孤(gu)僻(pi)少(shao)年

孤獨(du)和苦(ku)悶(men)，貫(guan)穿(chuan)了库伦的童(tong)年和少年。

1960年2月(yue)22日(ri)，查尔斯·库伦在新(xin)澤(ze)西(xi)州(zhou)出(chu)生，是一家(jia)八(ba)個(ge)孩(hai)子(zi)里的老(lao)幺(yao)，尚(shang)在繈(qiang)褓(bao)时，開(kai)巴(ba)士的父(fu)亲早(zao)早去(qu)世(shi)。

1977年，他高(gao)三(san)时，拉(la)扯(che)八个兒(er)女長(chang)大的母(mu)亲又(you)在遭(zao)遇(yu)車(che)禍(huo)后撒(sa)手人寰(huan)。

库伦的同學(xue)和鄰(lin)居(ju)對(dui)記(ji)者(zhe)透(tou)露(lu)，库伦从小就(jiu)孤僻寡(gua)言(yan)，沒(mei)有朋(peng)友(you)，母亲去世后他变得(de)更(geng)加(jia)沈(chen)默(mo)。

他后来因杀人被捕后曾(zeng)对警察(cha)說(shuo)，母亲的死(si)是毀(hui)滅(mie)性的打(da)擊(ji)，當(dang)时醫(yi)院(yuan)甚(shen)至(zhi)在没有通(tong)知(zhi)到(dao)他的情况下，草(cao)草將(jiang)母亲火(huo)化(hua)。

母亲去世后，库伦从高中輟(chuo)学參(can)軍(jun)，去了美国海(hai)军的潛(qian)艇(ting)部隊(dui)服(fu)役(yi)。他通過(guo)了體(ti)能和心理(li)測(ce)試(shi)，成(cheng)为新晉(jin)士兵(bing)，开始(shi)了潜艇生活(huo)，每(mei)次(ci)持(chi)續(xu)时間(jian)长達(da)兩(liang)个月。

据库伦的长官(guan)回(hui)憶(yi)，他一点都(dou)不(bu)合(he)群(qun)，长期(qi)遭到老兵和新兵的霸(ba)淩(ling)。

有一晚(wan)，长官发现他穿著(zhe)从医务室(shi)偷(tou)来的綠(lv)色(se)手術(shu)袍(pao)，戴(dai)着口(kou)罩(zhao)，坐(zuo)在控(kong)制(zhi)室的導(dao)彈(dan)按(an)鈕(niu)旁(pang)邊(bian)，畫(hua)面十分(fen)诡异。

后期，因为被欺(qi)負(fu)太(tai)狠，库伦被轉(zhuan)到了供(gong)給(gei)船(chuan)上。在那(na)里，他的心理狀(zhuang)况繼(ji)续惡(e)化，多次试圖(tu)自(zi)杀被救(jiu)下来。

1984年，24歲(sui)的库伦因病退(tui)役。

退役回到家鄉(xiang)新泽西州后，库伦入讀(du)护士学校(xiao)。三年后，他以(yi)学生會(hui)主席(xi)的身(shen)份(fen)成功(gong)畢(bi)业，並(bing)在1987年同一年，與(yu)一位叫(jiao)Adrienne的女性結(jie)婚(hun)，之后生了两个女儿。

（《良心护士》剧照）

一切(qie)朝(chao)着好(hao)的方向(xiang)发展(zhan)，库伦毕业、成婚、当了父亲，也順(shun)利(li)在新泽西州的聖(sheng)巴拿(na)巴斯医療(liao)中心入职了第(di)一份护士工(gong)作(zuo)，在燒(shao)傷(shang)病房(fang)區(qu)。

但一切，只(zhi)是看(kan)上去很美。

虛(xu)假(jia)的温暖(nuan)

库伦工作的第一家医院的护士同事回忆，他平(ping)日里雖(sui)然(ran)沉默寡言，但对待(dai)病人卻(que)挺(ting)温柔，看上去是一个温暖的人。

温柔却沉默的背(bei)后，是恶魔(mo)的顯(xian)现。

1988年6月11日，一位72岁的新泽西州的法(fa)官在医院去世，当时的死因为“史蒂(di)芬(fen)斯-強(qiang)森(sen)綜(zong)合征(zheng)”，一種(zhong)因过敏(min)导致(zhi)的致命(ming)皮(pi)膚(fu)疾(ji)病。

這(zhe)位法官早前(qian)的确是因为藥(yao)物过敏送(song)医，所(suo)以最后的死亡(wang)没有引(yin)起(qi)怀疑。

（剧照）

然而，法官的女儿却不这麽(me)认为：“我(wo)一直覺(jiao)得事出蹊(qi)蹺(qiao)，进展太快(kuai)了，但又没有其(qi)他说法。”

事实上，这是警方追(zhui)溯(su)到的，库伦的第一次凶杀。他借职务之便，向死者的輸(shu)液(ye)袋(dai)里註(zhu)射(she)了可致死计量(liang)的不明(ming)药物。

1988年至1992年，库伦在圣巴納(na)巴斯医疗中心工作期间，他多次犯案，向多名(ming)危重患(huan)者下手。

他们中有年邁(mai)的病重老人，也有艾(ai)滋(zi)病人；有的是他负責(ze)的病人，有的也是他趁(chen)其他护士忙(mang)碌(lu)时，偷偷盯(ding)上的其他病人。

因为在护校的成績(ji)優(you)秀(xiu)，专业知識(shi)过硬(ying)，库伦天然地(di)得到了其他同事的信(xin)任(ren)。再(zai)加上医疗資(zi)源(yuan)緊(jin)缺(que)，护士和医生都在忙碌，他可以趁亂(luan)隨(sui)意(yi)进出病房和配(pei)药房。

在無(wu)監(jian)管(guan)的配药房，他能輕(qing)而易(yi)舉(ju)地獲(huo)得过量的胰(yi)島(dao)素(su) （注射过量可致人血(xue)糖(tang)异常(chang)，过敏而死），也能悄(qiao)悄向病人的输液袋里加入过量的地高辛(xin) （用(yong)於(yu)治(zhi)疗心臟(zang)病，过量使用会中毒(du)）。

这两种药物因为在治疗中較(jiao)为常見(jian)，大多數(shu)库伦的同事都不认为会有問(wen)题。

时间来到1992年1月，医院在没有任何風(feng)聲(sheng)的情况下，突(tu)然开除(chu)了库伦。据他的同事回忆，库伦被开除前排(pai)班(ban)大量被縮(suo)減(jian)，没人知道(dao)为什(shen)么。

很多年后，警方在調(tiao)查时发现，当时医院对库伦负责病人的高死亡率(lv)早有怀疑，并开始了簡(jian)單(dan)调查，但因为擔(dan)憂(you)引起负面輿(yu)论被家屬(shu)“糾(jiu)纏(chan)”，讓(rang)医院名声受損(sun)，決(jue)定(ding)将他开除，且(qie)没有報(bao)告(gao)给国家护士委(wei)員(yuan)会，以絕(jue)“后患”。

（左(zuo)库伦，右(you)飾(shi)演者小雀斑）

医院的息(xi)事寧(ning)人，给库伦后来更多的猖(chang)狂(kuang)行凶大开了绿燈(deng)。他不僅(jin)没受调查，找(zhao)下一份工作需(xu)要(yao)原医院寫(xie)推(tui)薦(jian)信时，医院也没有提(ti)及(ji)任何關(guan)于他负责病人的死亡情况。

ICU杀手

1992年2月，被开除一个月之后，库伦拿着推荐信，轻轻松(song)松在新泽西州的華(hua)伦医院找到了新工作。

这一回，他找到了“夢(meng)想(xiang)病房”：心脏病和重癥(zheng)监护室。

为何是“梦想”？因为这里都是危重病人，需要护士24小时轮流值(zhi)守(shou)。而病人的情况瞬(shun)息萬(wan)变，时刻(ke)可能需要药物的補(bu)给，对于以杀人为樂(le)的库伦来说，这里是他最能“施(shi)展技(ji)藝(yi)”的地方。

他入职后，主動(dong)申(shen)請(qing)了晚班。急(ji)缺夜(ye)班护士的病房管理者，很快通过了他的申请。

“危重病人在重症监护室死亡”这樣(yang)的情况，成了库伦行凶的天然保(bao)护屏(ping)障(zhang)。患者因重病而亡，家人哀(ai)痛(tong)但不会有过多怀疑，院方也不会被过多苛(ke)责。

根据警方多年后的调查，库伦向三名年迈的患者注射了过量地高辛导致她(ta)们死亡。

1993年，库伦的杀人行为越(yue)来越极端(duan)，而他的私(si)人生活也风波(bo)不斷(duan)。

先(xian)是年初(chu)，妻(qi)子提出離(li)婚，向法官表示(shi)丈(zhang)夫(fu)多年来冷(leng)暴(bao)力(li)，并經(jing)常在夜里聽(ting)到他虐(nue)待狗(gou)时，狗发出的慘(can)叫声。库伦最后和妻子离婚，失(shi)去了女儿们的撫(fu)養(yang)權(quan)，搬(ban)到了地下室居住(zhu)，每个月還(hai)要支(zhi)付(fu)抚养費(fei)。

婚姻(yin)失敗(bai)后，库伦从沉默寡言变为极度(du)躁(zao)郁，不仅幻(huan)想一位女护士是自己(ji)的女朋友，1993年3月，还硬闖(chuang)私宅(zhai)，要和她发生关系(xi)。女方报警他被捕后，库伦试图自杀但失败。

案件(jian)審(shen)理过程(cheng)中，他请了两个月病假，在精(jing)神病院接(jie)受了治疗。可是，因为这些(xie)都属于个人隱(yin)私，库伦工作的医院并未(wei)被告知他的这些极端行为的詳(xiang)情。

1993年8月，库伦认罪，被判(pan)緩(huan)刑(xing)。同一个月，他回到了医院工作。

剛(gang)回医院，他就因为又一起病房凶杀險(xian)遭逮(dai)捕，但竟然僥(jiao)幸(xing)逃(tao)脫(tuo)逮捕。

1993年8月，91岁的Helen Dean做(zuo)完乳(ru)腺(xian)癌(ai)手术进入重症监护室恢(hui)復(fu)，儿子守护在外(wai)。她情况不錯(cuo)，医生判定很快可以出院。

根据患者的儿子回忆，母亲入住后，并没有负责她病床(chuang)的库伦突然出现，让家属离开，表示医生和护士需要做治疗。

儿子回来后，母亲对他说：“他给我打了一針(zhen)”。因为之前的负责医生并未告知母亲要被打针，儿子立(li)刻向医院投(tou)訴(su)，并明确指(zhi)认了附(fu)近(jin)站(zhan)着的库伦。

可是，繁(fan)忙的病房没有任何人对此作出回應(ying)，没有人出来负责。第二(er)天，Helen出院，当天下午(wu)，她因心脏衰(shuai)竭(jie)去世。

怒(nu)不可遏(e)的儿子报警，并走(zou)了司(si)法程序(xu)，要求(qiu)屍(shi)檢(jian)。但诡异的是，盡(jin)管检察官和尸检官都能确认库伦给Helen打了未经處(chu)方的药物，但最后的尸检，测试了100种可能的毒性药物之后，却偏(pian)偏漏(lou)掉(diao)了治疗心脏病的地高辛。

直到2004年，库伦被捕，警方重啟(qi)调查将Helen的遺(yi)骸(hai)重新进行尸检时，一切才(cai)真相大白(bai)，她被注射了致死量的地高辛。

被卷(juan)入如(ru)此重案的库伦，難(nan)道还能继续工作嗎(ma)？答(da)案是肯(ken)定的。他通过了测謊(huang)儀(yi)测试，检方撤(che)案，他继续在ICU工作。

记者曾在库伦被捕后詢(xun)问医院的发言人，得到的答案是：“他的主管肯定知情，但他没被正(zheng)式(shi)提告，也通过了测谎仪，医院就想算(suan)了。”

1993年12月底(di)，曾经有过自杀企(qi)图、进过精神病院、被上一家医院开除过一次、因为騷(sao)擾(rao)女性被判缓刑、疑似(si)谋杀病人的库伦，主动提出离职。他带着这些完全不应該(gai)再当护士的履(lv)历，顺利跳(tiao)槽(cao)到了下一家医院。

狂杀16年

从1987年进入医疗系統(tong)，輾(zhan)转医院后，1996年，库伦在同样位于新泽西州的亨(heng)特(te)頓(dun)医疗中心继续杀人。

无背景(jing)调查，无犯罪记錄(lu)提示，在医疗资源持续紧缺的情况下，他故伎(ji)重演，给至少5名患者注射过量的地高辛导致其死亡。

（在獄(yu)中接受采(cai)訪(fang)的库伦）

1996年底开始，因为抑(yi)郁症复发加上经濟(ji)壓(ya)力过大，库伦失业，再次进入精神病院治疗。中途(tu)他換(huan)到另(ling)一家医院工作，但因为表现不佳(jia)被开除。

失业大半(ban)年后，1998年2月，库伦在费城(cheng)的另一家护理康(kang)复中心找到了工作。他再一次躲(duo)过背景调查，成功入职。

（在狱中接受采访的库伦）

在新的护理中心，库伦在呼(hu)吸(xi)科(ke)病房工作，接手的病人都是需要上呼吸機(ji)的重症患者。更多的病人死在他的针下，几乎(hu)都因过量胰岛素或(huo)地高辛中毒而死。

这时，終(zhong)于有医生和护士开始向上級(ji)反应他们看到的问题。

有的表示看到他拿着针劑(ji)偷摸(mo)进入病人的房间，有的反应他去了另一个病人的房间后，病人的手臂(bi)骨(gu)折(zhe)。

（左库伦，右受害病人）

然而这间医院，再一次用只开除库伦，而不是报警和告知护士協(xie)会的方式，将事情压了下去。另一边，院方低(di)调处理了患者的死亡和受伤事件，进行了庭(ting)外和解(jie)，賠(pei)償(chang)金(jin)額(e)没有透露。

从1998年末(mo)开始，库伦再次在至少四(si)家医院辗转，依(yi)然是医疗资源紧張(zhang)，无背调的情况下，他越杀越多。

一边杀人，一边自杀。

2000年1月，库伦试图在家烧炭(tan)自杀，但被救下，当时供职的医院也并未被通知他的情况。

极其不穩(wen)定的精神状况，让库伦的杀意越发瘋(feng)狂，2002年9月至2003年中，他用偷药注射的方式，又杀了至少13名病人。

（遇害者的母亲拿着孩子的照片(pian)）

这期间库伦供职的医院，新泽西州的薩(sa)摩(mo)賽(sai)特医疗中心，对库伦到来后病房的高死亡率开始了调查。

而和库伦建(jian)立起同事友誼(yi)的护士Amy Loughren艾米(mi)·劳伦，成为了最终阻(zu)止(zhi)恶魔行凶的关鍵(jian)人物。

善(shan)与恶

2002年9月库伦入职后，同在一个病房工作的艾米和他关系不错。

艾米曾对记者表示，和库伦相处时不觉得有异样，虽然他沉默寡言，但工作挺认真。她不知道的是，这时期，库伦的精神状况堪(kan)忧，杀人頻(pin)率之高，已(yi)经引起调查人员的注意。

（艾米和饰演她的劳模姐）

为了不打草驚(jing)蛇(she)，调查人员找到艾米，希(xi)望(wang)她配合找到库伦的用药记录，观察他的上班举动等(deng)等。

艾米答应下来，并通过配药房的电腦(nao)程序，找到了巨(ju)大的突破(po)口：库伦的瀏(liu)覽(lan)记录和用药申请。

艾米在采访里说，库伦的电脑记录令(ling)人震(zhen)惊，他不仅详細(xi)翻(fan)閱(yue)自己负责病人的用药情况、过敏药物，也不会放(fang)过其他护士的病人：“他根本(ben)就是在认真地研(yan)究所有的病人。”

这些记录都有时间提示，也幫(bang)助(zhu)了调查人员反推了库伦工作期间去世的病人的死亡时间。

但如何让库伦亲口承(cheng)认自己的罪行，调查人员想出了让艾米戴上竊(qie)听器(qi)，在医院外与库伦以朋友的身份吃(chi)飯(fan)聊(liao)天的辦(ban)法。

2003年10月，一位病人因低血糖异常去世，医院报警，这也是库伦杀害的最后一位病人。

警方介(jie)入，调查了库伦的过往(wang)历史，与他相关的諸(zhu)多病人死亡的事件这才浮(fu)出水(shui)面。10月31日，库伦因隐藏(zang)履历黑历史被医院开除。

2003年12月12日，调查人员让艾米戴上窃听器，在餐(can)廳(ting)与库伦见了面，终于套(tao)出了他可能杀人的只言片語(yu)，库伦当場(chang)被捕。

可被捕后，库伦很狡(jiao)猾(hua)，不肯再开口。艾米再次答应警方请求，戴着窃听器，去到审问室和他见面。

艾米撒谎称，自己也被怀疑了，问库伦为什么要这么做，并立刻问他杀的第一个人是誰(shui)。

僵(jiang)持中，库伦破防(fang)，终于向艾米说出了自己的杀人历史。调查人员立刻进入现场，库伦滔滔不绝，讲了7个小时。

七(qi)个小时里，他向警探(tan)提到了自己当护士16年以来，杀害的至少40位病人的名字(zi)。

2006年3月，库伦以认罪杀害29人被判无期徒(tu)刑的方式，逃避(bi)了死刑。如今(jin)，他依然在新泽西州监狱服刑。

库伦究竟杀了多少人，目(mu)前依然没有确切的数字。持续了16年的罪恶，数家医院的病房，难以立刻辨(bian)別(bie)的注射药物过量导致的死亡…

还有无数个本可以阻止他继续行凶，但无法再逆(ni)转时间的制度漏洞(dong)：背景调查、合法监管、问责程序。

（剧照）

恶在毫(hao)无阻擋(dang)的环境(jing)下狂奔(ben)，最后在太多无辜(gu)生命的消(xiao)逝(shi)下才得到重視(shi)。事实，永(yong)遠(yuan)比(bi)电影更令人恐惧。

（库伦，小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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